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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这些人不是自小培养的死士，一个一开始死咬着不肯说，另一个是只要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不是男人后就发疯，属下便先把他们分开了。”
“经过属下审问，这二人都是江湖草莽，收钱办事。”
“他们身上没什么信物，只那个神智清醒的记下了当时与他交易之人的声音与体型，以及对方身上的熏香味道，根据给出的这些信息来看，属下推测大概率是谁家女眷或者女眷身边的侍女。”
“更多的还要细查。”
目前已经能够确定，与这两名刺客有近距离接触的是女眷。
轩辕靖神色不明，坐在上首，“不用了，本王知道是谁了。”
管事微微一愣，随后半点不怀疑，表示：“王爷睿智，只从这些蛛丝马迹就能判断出幕后之人是谁，实乃……”
轩辕靖抬手示意他不用继续夸，抬手揉了揉眉心，道：“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剩下的本王自有安排。”
“是。”
管事离开之后，轩辕靖端起茶盏，淡淡的药味萦绕在鼻间，他的心思却飘到了其他地方。
昨夜，因着左右睡不着，出于好奇，轩辕靖干脆就着抱孩子的姿势开始有意识地试探自己能够听到心声的距离。
大抵这么做真的有些作用吧，原本不算特别清晰的声音在他有意识的控制下，变得清晰起来。
并且就像是无形之中锁定了什么一样，让本来距离更近、更大声、更清晰的声音变得模糊，只有管事与那不知何时进入范围的犯人心声格外清晰。
就像是他的精神脱离了肉体，走到了他们所在的暗室之中，近距离旁观了这一场审讯一般。
但是他听到的只有二人的心声，而实际上他们的对话却是听不到的。
而方才，管事的说辞也印证了轩辕靖的想法——心声跟实际说出口的话，并非一致。
就比如说，管事认为那个犯人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交代完全，对方确实不知道与他交易的人是谁、什么身份，但实际上此人却比管事所想的要狡猾许多。
早在对方联系上他，想要达成交易时，这位因为个人利益不得不铤而走险的江湖草莽就暗中追踪过联系他的人。
之后也暗中跟踪过与他交易的那位侍女，甚至在对方毫无所觉的情况下一路跟到了对方回到其主人的身边，又一路跟到她们回府。
是周茯。
当然，周茯是轩辕靖根据所得信息推算出来的，对方并不知道那位夫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但知道对方回的府衙是谁的府衙。
得出结论的时候，轩辕靖心情十分平静。
他想，自己还是太给某些人脸面了。
同时，轩辕靖也想，自己是不是被人小瞧了。
即便是临时起意，即便是仓促之下的计划，对方也太小瞧了他，也小瞧了靖王府的底蕴。
或者说……
有什么事情，让周茯觉得，不得不拼这一把？
“爹爹！”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哒哒哒跑进屋内，直接扑到了他怀里，将轩辕靖脑海里那些思绪瞬间打散。
他垂眸，眼眸微弯：“星星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