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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你看起来好累，快进屋，我帮你放松放松。”
他开始装瞎，假装看不见她浑身的痕迹，把颓丧黯然掩藏得很好，整个人精神饱满。
陈涟漪却把他的变化尽收眼底。
她进屋，再把门关好。
客厅里，无数昂贵奢华的婚纱，是数不清的真心，也是对陈涟漪无声的谴责。’
陈涟漪捏了捏鼻梁，抚着一件点缀了无数碎钻的婚纱。
“盛儿，我有话要跟你说。”
殷盛抗拒着，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听。
“涟漪，不着急，你先坐会儿，我给你熬了养胃粥，你吃点后再说。”
陈涟漪走到客厅的餐桌边，拿起桌子上放着的速效救心丸，倒了一颗在掌心：“盛儿，我想早点把事情说完。”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
黎明将到之前的夜太黑，像是要把所有都吞噬，消弭。
带着潮意的风落在她脖子的牙印上，微疼，恼人。
殷盛看她的态度，就知道逃不过。
她不允许他装聋作哑。
她要把所有的一切摊开到他面前，让他当个知情人。
逃不掉，躲不过，那就只能听她说。
“涟漪，你今天去肆意到底遇到了什么？”
“你现在状态很不对。”
他站在窗户边，靠着吹过来的冷风维持情绪，就算这样，他也不平静。
“盛儿，我跟蒋历又睡了。”
陈涟漪之前想好的无数措辞，就融成这一句话。
她跟蒋历又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