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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灵川长长“哦”了一声，暗中确定了一件事：</P>
这厮应该就是后世的牟帝辛海平的兄弟，辛海宁！</P>
据他得到的资料，辛海宁拜入道门、一生隐秘，留下的线索很少。方才辛乙又说他这一辈只有自己拜入山中，那么他多半就是辛海宁。</P>
孙茯苓接着问：“无患真人作为上古的仙人，怎么存活至今？”</P>
“我家先祖，是天地灾变后进入洞天福地的第一批仙人，原本只想闭关二百年，没料到世间灵气迟迟不能复苏，他们也迟迟难以复出。”</P>
贺孙二人互视一眼，果然辛无患钻进了洞天福地，以避天灾。</P>
在上古时期，仙人也分三六九等，能赶上第一批闭关的都不是普通选手。</P>
孙茯苓问道：“灵气一直未能大盛，但无患仙人最后还是出来了吧？”</P>
辛乙轻声道，“摸清其中原因之后，他们就成立了山中组织，由上仙轮流执掌。”</P>
“我生逢其时，恰好在我祖先无患真人轮值期间，进山伺候他老人家。这便是天大的机缘。”若是轮到其他上仙出山值守，辛乙断然没有这个机会。</P>
孙茯苓问他：“如今还是无患真人当值？”</P>
辛乙笑道：“抱歉，这就不方便言说了。”</P>
贺灵川接上孙茯苓的问题：“辛先生，我常年有一事不明。”</P>
“哦？请说。”</P>
“洞天福地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P>
“有的就在本界，有的在小世界里，是灵气浓郁之所在。有的是天然形成，有的是人力所为。”</P>
“洞天福地的灵气，能支撑仙人的消耗么？”</P>
辛乙挟了块嫩藕：“未必，要视洞天福地本身灵气的浓度和数量而定。”</P>
贺灵川想起了东离真人。</P>
他原本在仙灵湖畔的水下洞府闭关，不就是因为灵气枯竭而亡？</P>
可见“闭关”也不是万能药。</P>
“仙人对灵气的需求量大，所以关键还在于灵气？”贺灵川身体微微前倾，“但我听说至今还有少数仙人藏在洞天福地。这三千年，他们消耗的灵气从何而来？”</P>
这才是他今日最想问辛乙的话！</P>
即便洞天福地的灵气不会外扩，但数量终究有限吧？一旦用完要怎么补充？</P>
听到这个问题，辛乙下意识多看他一眼，只见贺灵川脸上都是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