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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何止替爻王出气？赫洋又忠诚又能办事，杀了他相当于狠狠断青阳一只臂膀。</P>
爻王每次想起，总觉得解气。</P>
这种程度的反击，其实恰到好处吧。</P>
不过贺灵川替他办了这几件事，他也得论功行赏。</P>
赏罚分明，为上之道。</P>
所以他赏赐贺骁一套天水城的宅子、若干金银锦帛。</P>
贺灵川谢过，然后才道：“王上慷慨！不过我最近都得住在郊区，才能就近监督幽湖别苑的工程进度。”</P>
他先打个预防针，免得后头有人去进馋言，说他不住爻王赏赐的宅子。</P>
爻王笑道：“你爱住哪儿就住哪儿，我管不着。”</P>
他好像有话要说，贺灵川就等着。</P>
但爻王欲言又止，停顿了几息才挥手道：“行了，你退下吧。”</P>
贺灵川走出玉泉宫时，正好遇上几位大臣匆匆而来，其中就有游荣之。</P>
看来爻王接见他之后，紧接着就要开会了。</P>
贺灵川还听见只言片语，比如“都城扩建”、“国库”、“飞花节”之类。</P>
他跟游荣之打过招呼之后，就离宫了。</P>
宫外，范霜还在等他。</P>
“请范兄带路吧。”</P>
购宅这种小事，现在他只要一张嘴，就有无数人愿意为他跑断腿，但他还是请范霜去做。</P>
得到他的委托，范霜果然高兴极了。</P>
贺灵川随手就让范家赚了几万两，范霜报答不起这个人情，替他跑跑腿也是好的。</P>
出了天水城东门走不出几里，就到云松镇。</P>
这儿离幽湖别苑只有五六里，骑马一抬腿就到，这就方便贺灵川去幽湖别苑的现场督工。</P>
范霜替贺灵川在这里物色的宅院唤作“涌泉山庄”，自带物产。</P>
田地少量，但有几十亩果树，除了葡萄之外还有杏、梨、枇杷等等，都是成气候的大树。</P>
这是范霜按照贺灵川的要求挑的，园子依山傍水，甚至囊括两个小山丘。除了一条四季不枯的河流横穿园子，园里还有十七八口水井，三个小湖，十七个池塘。</P>
其中两个湖与河流暗通，池塘则多半是山头流下来的积水，最近连番暴雨嘛。</P>
这宅子的原主人也是外地客商，十年前买下这里，好好修整过一番，贺灵川见到的屋舍分区合理、功能齐全。但这两年生意失败，宅子也抵出去了。他还不上钱，债主就把这套庄园拿来出售。</P>
价格也便宜，只要六千两。</P>
这才是天水城郊不动产的正常价格。</P>
贺灵川交了钱，当天就带着全套人马搬了进去。</P>
这里屋舍众多，足够他和手下们使用，并且维护得很好，还有仆役扫洒，拎包即可入住；后山的果树林茂密，走在树下都不见天日，山丘上还有人工开凿的山洞，原本是当作大窖和防御设施，现在正好给董锐某些见不得光的实验做掩护——先前在三门头驿馆，他不敢闹出太大动静。</P>
贺灵川一眼相中这几十亩地盘。</P>
帝流浆到来之际，地盘越大，意味着收获的帝流浆也就越多。</P>
验收完毕，贺灵川很痛快地付了钱，这宅子就归他了。交了房，其余程序自有专人去跑。</P>
横竖他也没什么家当，干脆当天就带着万俟丰等人搬了进去，整理山庄、摸排隐患、布设阵法、堆筑必要的防御工事，以及——</P>
开始为帝流浆爆发做准备。</P>
而就在涌泉山庄上下忙成一团的时候，爻国也开启了下一个盛大节日：</P>
飞花节。</P>
这是庆祝爻国主神妙湛天降临显圣的日子，从都城到僻壤、从官贵到平民，举国欢庆。</P>
这一天有祭祀、朝拜、歌舞、庙会、游街，比春日祭还要热闹。</P>
飞花节和爻王的寿典挨得很近，但每年都要重新布置，庆典装饰不可以延用，且盛大和规模要犹有过之。</P>
礼神的庆典，当然要比国君更加隆重。</P>
不过话说回来，贺灵川刚到天水城时，到处讨论的都是爻王寿典，只有一两句会提到飞花节。</P>
这一天全国放假，文武百官都要去神庙参加礼祀，连范霜都不能缺席。</P>
好在贺灵川是外商，可以安心待在自己的涌泉山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