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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不是我的鸭鸭吗？怎么都躺在这了？”</P>
他奋力的扒开人群，目标很准确的来到尸体旁。</P>
谁也不明白，瘦小老头是怎么从外面看见尸体的？</P>
方长狠狠瞪了一眼一旁的小男孩，扬起巴掌就要教训他。</P>
“喊你半天了，怎么不答应？”</P>
赵无极出声制止了老头的行为，指了指地上的死鸭子。</P>
“这些，是你家的？”</P>
方长心中大定，看来是好人家的。</P>
“是是是....这些都是跟着小老儿的，过命的交情。”</P>
“我滴...鸭鸭们呐，你们死的好惨啊。”</P>
“头都压扁了....啊啊啊...”</P>
好一顿哭喊。</P>
过程中，小男孩皱着浓眉，扒拉了几下老头。</P>
好似在抗议。</P>
赵无极笑问：“这些鸭子，我们来赔，你说个价？”</P>
表演不易，大家看戏，给点赏钱总是要得。</P>
目前来看，应该不是他人刻意安排针对自己的。</P>
几只鸭子，也太无足轻重了。</P>
方长缓缓起身，停止啜泣。</P>
他的眼角下方，微微湿润中有不明物体。</P>
赵无极皱了皱眉头，这老家伙，用力过猛了些。</P>
用唾沫伪装泪水？</P>
怎么着也要刷刷牙，漱漱口的。</P>
赵无极看了直摇头，没眼看。</P>
方长伸出一只手来。</P>
“五两。”</P>
马营不乐意了。</P>
“这些鸭子，顶多六百文钱。”</P>
赵无极一脸无所谓，老小都要吃饭，生活不易。</P>
“给他。”</P>
方长接过银子，用黄牙咬了咬。</P>
内心狂喜，是真的。</P>
马营让人拿起地上的几只鸭子。</P>
高价花钱买的，晚上烤一烤，好不好吃，值不值。</P>
“哎哎哎，”方长一把拦住。</P>
“大人，是一只五两。”</P>
“噢？”赵无极被气笑了，接着警告道：</P>
“看您一大把年纪了，带着个娃娃不易，别倚老卖老。”</P>
方长犹不死心。</P>
“这些都是我精心培育出来的鸭种，和普通的鸭子不一样。”</P>
赵无极来了兴趣，好奇道：</P>
“你说说看，怎么个不一样？”</P>
方长一口咬定就是不一样。</P>
“这种品种的鸭子，是我结合多种鸭品，杂交培育出来的。”</P>
“无论是适应力，繁殖性等等，都不是一般鸭子能比的。”</P>
赵无极戏谑的笑了笑。</P>
“这么说，你还是一代鸭王啊！”</P>
方长挺着干巴巴的胸脯。</P>
“没错，我就是南方一带的鸭王。”</P>
小男孩扯了扯爷爷的衣角，嗡声道：</P>
“爷爷，你教我的，要做一个诚实的人。”</P>
说完，小男孩委屈的掉了眼泪。</P>
豆大的泪珠，砸落在雀黑的小手上。</P>
他倔强的用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P>
没一会，整张脸如鬼画符一般。</P>
方长微微叹了一口气。</P>
俯身揽住小男孩。</P>
“老马，给银子，”赵无极接着补充道：“是看在你孙子份上。”</P>
“你教的道理，小孩子都懂，你却做不到？”</P>
方长满脸无奈与羞愧。</P>
“殿下？”马营还想上去劝阻。</P>
但被赵无极的眼神制止了。</P>
他只能无奈的掏出银子，气愤的递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