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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等什么等，我的咒术怎么可能有毒？”
“而且缩水……是什么意思？”云宴一脸茫然地回头，一眼便瞧见莫名又小了好几岁的奚瑶，神色一凝，他声调立马提高了一度。
“不可能，我的咒不会有任何问题。”
“可是不对啊，你怎么变小了？”他低下脑袋，俯视着眼前的小小姑娘，脸上的表情是与她一般无二的震惊，“你念错咒了？”
奚瑶怒道，“才没有，你瞎说。”
“那怎么会这样？”云宴也有些不解，让她先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法咒，听着没有问题，就又弯下腰，凑到她面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看。
沉默半晌，他才不确定地开了口，“或许，是跟你的灵骨有关系。”
奚瑶挑眉，“灵骨？”
“嗯。”云宴摩挲着下巴，缓缓开口，“你灵骨本就不全，四裂的灵骨又少了一小部分，也因此新塑的灵骨其实较之前的要小一些。”
“大约也因为这样，始祖便干脆将你体形也压制了一部分，好与灵骨匹配。”
他轻笑一声，隔着断崖外迷蒙升起的黑烟，笑眯眯地开口，“这样不是很好吗？凰族寿数绵长，相应的，生长也会更缓慢。”
“拥有半身凰族血统的你，相比于正常的人族，看着本来就该更小一些。”
云宴笑了笑，轻声安抚了奚瑶一句，又慢条斯理地将之前她放在自己这边的东西，一样一样地还回去。
“别不高兴了。”瞟了眼她惆怅的表情，云宴语气不自觉就缓和了几分，“你看到寒源之花了吗？”
“看到了，就在魔火的正下方。”
奚瑶长叹一声，幽幽开口，“可惜，始祖不耐人打扰，灵骨一修复完，就把我扔上来了，所以我没能下去瞅瞅。”
“不然把花掐了，我让他们争空气。”
扭头看向枯树林的方向，她眉头一挑，“外面是怎么了？”
“应该是山月净尘楼搞出来的吧。”云宴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清楚，“话说，他们动静这般大，你家二师兄那边怎么说？”
“没事吧？”
“问题应该不大，狗子没给我不好的信息。”奚瑶感应了一下与小天狗愈渐细弱的契约，本就惆怅的心情，又更低沉了几分。
接连几声惊天动地的声响已然结束，枯树林另一边的苍穹之中，隐隐约约就有数朵金色的巨大莲花灼灼盛开，光华炫目。
抬眼扫了扫浮于天际的金莲，奚瑶眸中就升起淡淡的疑惑。
山月净尘楼这些人，到底是来抢花的，还是来灭魔族的，这么嚣张？
“云前辈，走。”她眸光微转，“我们去找蒋循。”
一人一魂穿过寸草不生的荒原，顺着来时的道路往前。
尚未走到禁地边缘的黑石高墙边，奚瑶却已经发现，原本黑石高墙间的裂隙处，泛着红光的禁制，已然消失。
“禁制不见了。”
她加快脚步，绕着裂隙四周走了走，神识范围内，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身影。
奚瑶转头看向云宴，“云前辈。”
“没有人进来。”不待她询问，云宴已经一脸严肃地开了口，“我原想着若是魔皇提前进来，破妄虽残，大约还是可以为你拖个一时半刻。”
“所以我一直留在附近，并没有真的离开。”
“所以我百分百确定，没有人进来。”他十分肯定地开口，“至少在我守在附近的时间，没有任何人进入过禁地内。”
奚瑶点点头，就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荒原上的泥痕。
整片荒地中，除了她行走间留下的一大一小两行脚印，并没有别的痕迹。
山月净尘楼的目标很明显，应该就是寒源之花。
可破了禁制，却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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