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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她跑到面前便会停住，和他说说话罢了。
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抱住，赵衍猝不及防，胸口被砸得一声闷响，黎昭昭甚至踮起脚尖搂住了他的脖子。
“追到了，我终于追到你了。”
她抱他抱得紧紧的。
几个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从旁边走过，周围的侍卫纷纷低下了头。
“……”
赵衍的下巴抵在她光洁的头发上，随着她抱得越来越紧，慢慢地贴了上去，原本垂在身侧的双手向上抬起，仍然有些犹豫。
最后，还是拢起双臂，轻轻抱住了她。
“不必跑得这么急，我就在这里等你。”他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温淡而克制。
黎昭昭等了等，等到情绪收敛得差不多才放开他，但脸上的笑容还是藏也藏不住，眼睛里泛着泪花：“我就是、今天比较开心。”
赵衍感受到了，同样眼带笑意：“何事如此高兴？”
黎昭昭看着他，又低下头，没有直说：“是特别特别高兴的事情。”
“高兴归高兴。”
赵衍轻声道：“只是以后，不可再这样了。”
黎昭昭提了一下裙角，小声问：“如果我们再这样，陛下会把赐婚的圣旨收回去吗？”
没听到他的回应。
“你姑姑还在宫里？”赵衍问。
黎昭昭：“我姑姑回来了，她在后面呢。”
赵衍停顿片刻，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我先送你回家。”
“好啊。”
黎昭昭满口答应，跟在他身后。
一上车就挤在了他身边坐着，双手几乎无处安放，只能揣了起来。
看了眼她奇怪的坐姿，赵衍道：“坐到对面去。”
“……”
黎昭昭侧着身子抬头看他。
赵衍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然后移向对面的位置。
“为什么？”黎昭昭以为自己坐在他身边没关系了。
赵衍的话很切合常理：“你这样坐着和我说话不难受？”
“也……还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