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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昭昭还是睁着眼睛。
“梨梨，”赵衍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道，“回答我。”
黎昭昭另一手挠了挠头：“好吧，我承认有一部分是我干的……我是因为知道冯真在青茅寨，所以才跟我二哥去剿匪的。”
“线报……也是我送的。”
赵衍垂眸：“你找了他多久？”
“就……”黎昭昭别过脸，“一阵子，我也是、偶然得知他在那里。”
佛木塔出事的时候她才刚满十一岁，他的人找了七八年都没找到，却被她偶然找到了，这未免太偶然了些。
可要说不是偶然，那又该是什么？
赵衍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问了下一个问题。
“那在青州城那个晚上呢？”
他拿开手中的白色巾子，她手臂上那枚守宫砂已经消失了。
黎昭昭明显慌了，舌头开始打结：“那天……那天是偶然！偶然！绝对是偶然！真的，我真的没想到你在那里……”
“而且当时你还昏迷不醒，谁知道、谁知道……”
她完全说不好话了，但又很想解释。
赵衍握住她的手臂，温声道：“慌张什么。”
黎昭昭松了口气。
“那时候为什么不说？”他又问。
黎昭昭头皮发麻，不太想讨论这个问题：“我、你……你要我怎么跟你说，我……我不要面子的吗？”
“面子。”
赵衍轻轻重复了一遍，握紧她那截手臂：“你有没有想过，倘若我最终没有娶你，你该如何？”
“能怎么样，”黎昭昭毫不在意，“我又不会死，也没有少块肉，还不是照样能吃吃，能睡睡。”
“……”
赵衍沉默了一会儿，没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