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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安尼塔骂骂咧咧地走进来。
“戴鹤鸣这个老王八嘴太硬了，看不出来平日里像个怂包废物，嘴却严实地紧，妈的！”
他抱怨了几句，却发现霍临渊和凌清的表情不对，于是后知后觉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凌清回过神来，但那种阴寒的感觉却如附骨之蛆，难以驱散。
霍临渊关掉影像，看向安尼塔：“带我去看看。”
——
审讯室内，戴鹤鸣乱发披面，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在角落里。
霍临渊走到他的面前，安尼塔上前薅起他的头发，把人半提起来。
戴鹤鸣被迫抬起头，只见他双眼无神，漆黑的眼眶里全是空洞，就像一台没有灵魂的机器。
见状，霍临渊皱起了眉头，毫无疑问这副模样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
“准备抽取记忆。”霍临渊仅是看了一眼，便直接转身离开。
安尼塔一愣，随即点头：“是。”
所谓的抽取记忆并不是直接获得戴鹤鸣脑海中见过或经历过的事，而是通过脑电波，连接到宇宙生脑中。
再利用脑电波的波动幅度，筛选会产生剧烈反应的信息，从而得到有价值的内容。
但是抽取记忆只能做一次，且只能活人抽取，被抽取的人轻则失忆，重则变成痴傻甚至直接丧命。
这时，戴鹤鸣的手指动了动，他的眼中恢复了些许神采。
看着霍临渊即将走出房间，他突然癫狂地笑了两声：“你们是赢不了那位的，黑暗将临，全星际都将被黑暗笼罩，而你们，都会死！”
“都会死，哈哈哈哈……”
“你他娘的说什么疯话！”安尼塔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将他踹到角落里。
戴鹤鸣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一阵过后他翻身平躺在地，嘴里念念有词，目光却逐渐涣散，像是彻底失了神智。
霍临渊眯了眯眼，最终走出了审讯室。
然而当天夜里，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是，戴鹤鸣突然暴毙了。
最后的尸检结果显示，是中毒。
“在你们走后，接近过审讯室的只有两个士兵。”凌清手里拿着一块电子面板，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难看。
因为戴鹤鸣的重要性，凌清安排的看守人员都是第七军的人，而且是他的心腹。
但是能逃过所有人的视线，在如铁桶般的军部审讯室将人毒杀，除了卧底无人能办到。
“其中一个士兵，在事发之后就消失了，我已经派人前去抓捕。”
凌清的表情说不出的冷，至少安尼塔从未见过他将“想杀人”的念头，如此明晃晃地表露在脸上。
但要让凌清相信，他带出来的兵里面混进了卧底，说实话他难以相信，因为这些兵都是随他们出生入死，经历过无数生死之战的人。
可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也容不得他再做他想。
“不一定就是消失的人，另一个也控制起来，除此之外，与两人有过接触的人员也要密切排查。”霍临渊说道。
能处心积虑地混进军部，说明绝不是泛泛之辈，失踪的士兵极有可能只是障眼法，实际上本人早已经被灭口。
“嗯，人已经在第一时间关起来了，接下来我准备让暗夜接手排查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