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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霍川放下叉子，表情有些惋惜。
但下一刻，他又重新振作了精神，转而探了探水温：“今天这水是不是太凉了点？”
一会儿又是：“那边的珊瑚礁好像有些锋利。”
戚颜看着他忙前忙后，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易碎物品，有些无奈的同时，心里也升起了些许暖意。
因为告别仪式有些沉重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等霍临渊处理完公务，上来接戚颜睡觉时，已经临近午夜。
在病好后，戚颜就不愿再睡在水里了，坚持要和他一起睡床。
霍临渊起初是不同意的，但在戚颜的坚持之下，最终还是退了一步。
只让他在每天放学后，到睡觉前的这段时间里保持鱼尾呆在水里。
房间里。
霍临渊靠在床头，继续处理公务，戚颜则晃着脚趴在被子上，刷着光脑。
因为司凛主动担下了罪责，现在星网上的声音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对皇室的声讨，认为皇室在推卸责任。
另一派则转而开始攻击校方，而作为曾经学校的最高负责人，司凛自然是首当其冲的攻击对象。
但戚颜却总觉得有些不甘心，罪魁祸首没有得到处罚，反倒是无辜的人承担了罪责。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凛的气质和霍临渊有些像的缘故，此时看着他从人人歌颂的好校长，变成了众人声讨的对象。
总会让戚颜忍不住想起，之前霍临渊遭受大众非议的场景。
余光中，见他眉头紧锁，霍临渊放下手中的事物，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在想什么？”
闻言，戚颜坐了起来，闷闷道：“难道就没有办法让司明宇受到应有的处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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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临渊看了一眼光脑里的内容，便把他心中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
“过来。”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向戚颜示意。
戚颜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还是乖乖地爬过去，在他的面前盘腿坐好。
霍临渊揉了揉他的头发：“现在还不是时候。”
早晚有一天，司明宇会身败名裂，到那时，今日的种种都会如数反噬。
但在此之前，留着他还有用。
戚颜见他像是早已掌控一切的样子，忍不住追问道：“你有什么计划吗？”
霍临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拉着他的手，让他在身边躺下。
戚颜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手掌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发丝。
过了一会儿，霍临渊开口，说的却不再是司明宇：“甘遂，还记得吗？”
暗夜队长甘遂？戚颜惊异地抬起头。
原文中并没有交代甘遂的身份，也没有交代甘遂的结局，但戚颜知道，这个人一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因为在文中有很多机密消息，都是甘遂提供的，就连最后十二军有哪些军团已经叛变，也是甘遂传来的消息。
然而那个时候霍临渊的身体早已经不堪重负，好多事情都已成定局，无力回天。
现在他突然提起甘遂，戚颜知道一定有什么缘由。
果不其然，接着就听霍临渊道：“司凛就是甘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