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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内,侧手边货架上搁着的的带褐色细斑点的雪鸮发出长啸,店中几只活跃的老鼠在笼中恣意的奔跑,转角玻璃橱窗里木质模特身上挂着的墨色巫师袍,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隐约可见的魔药店,和不知从哪儿伸出来的写有血字的酒吧招牌。
这些,无不带给他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仿佛另三位依然在世,戈德里克还会从不知哪个不起眼的小角落跳出来,带着惯有的灿烂笑容,随意地将手搭在他略显僵硬的肩膀上,满嘴胡话的推着他向前走,仿佛最后的决裂从未发生。
眨了眨似因刺眼阳光而略有泛酸的眼睛,塞穆尔摘下碍事的兜帽,融入人群之中,随着开学前大采买的人群们向前走去。
随着人流,他来到一座雪白色的建筑物前面,这座房子比周围的小店要高出许多。
站在泛着光泽的青铜色大门的旁边穿着深红色和金黄色制服的,就是因守财吝啬闻名的妖精——矮小丑陋,有一张黑黝黝的机灵的面庞,尖尖的胡须,而且手指和脚十分长。
当他走进去的时候,妖精向他鞠了一躬,接着是第二扇门,银色的,上面还刻了一些字:
请进,陌生人,但请留心贪婪的后果。
对于那些只知索取,不懂付出的人,一定会得到最严厉的报应。
所以如果你是来寻找藏在地底下的,不属于你的财富。
窃贼,那么你得当心找到比财宝更多的东西。
对这些话,他付之一笑,谁都知道格兰芬多偷了妖精的宝剑,但妖精不仅未能要回,还被痛揍了一顿,成为了魔法界一大笑柄,替格兰芬多立了威名。
这终归是一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
接下来便是全部由大理石铺成的辉煌的大厅,里面大约有一百多个妖精坐在柜台后面的高脚凳上,潦草地记帐,用黄铜天平称硬币重量,或是通过放大镜仔细研究那些珍贵的石头。
通往这一大厅的门多得数不过来,但有更多的妖精带领人们出入这些门。
塞穆尔扫视一圈,轻挥手臂,夺魂了一个守在通道旁的妖精。那狭窄的石头通道十分陡峭地向下延伸,燃烧着的火把照明的地上有些很小的铁路轨道,与煤矿里狭小的通道十分相像,两侧是青铜质的大门,钢印上的数字随隧道的深入不断减小。
妖精吹了一声口哨,一辆小车便沿着轨道向他们驶来。待他们上车后,小车似乎知道他自己的路似的,开始飞速行驶,直达地底的最深处,一面没有火把的阴暗石墙前。
墙后原是他堆放杂物的地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过现在到可以派点用场了。
漆黑的石室的四角各嵌着一颗夜明珠,幽幽的光亮照应下,成堆的珠宝首饰闪碎光,中间横卧夬一副巨大的骨架,一侧的武器架上零落的挂着几把弓弩和长剑,几小块秘银搁在一角。
一个精美的皇冠堆在珠宝的顶端(大概是从诺曼王室那抢来的)
一副完整的龙骨架(天,当初把它带回来可费了不少力气,本来想炼金作为霍格沃斯的镇宅之物,后来有了蛇怪,也没用上)
成堆的带有黑魔法或是防御力量的小饰品(无聊时的炼金产品)
一些魔法生物的残骸(其中或许还有几份尚未失去药性的)
……
一直以来,麻瓜货币兑换金加隆有着数量上限,而且手续繁多,毕竟麻瓜的钱币对于巫师界半点用处都没有,而炼金小饰品之类的辅助用具反而可以在隐蔽的黑市里快速脱手。
反正在那里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一个集聚了三教九流的地方,只要有利可图,没人会在意你的来历。
扫了一眼庞大的龙骨架,随手给失去魔力的药材一个消失咒,塞穆尔翻出一个空间袋,抓了几把不起眼小饰品,附带拿起几个用时间魔法凝滞的不知名蛇卵。
思索片刻,用漂浮咒清理开一片地面,捡起一根泛黄的龙骨,输入魔力,在地面上刻画出一个六芒星阵——一个传输型空间法阵,通向一处斯莱特林名下的一座亲近自然的湖边别墅。
在他为数不多的相关记忆力里,从小屋向外看,西岸有深深的锯齿形的湾、北岸较开朗,而那美丽的、扇贝形的南岸,一个个岬角相互地交叠着,使人想起岬角之间人迹未至的小海湾。在群山之中,小湖中央,水边耸立的山上生长着的森林倒影在平静的湖水上,形成了最美的前景,而且那曲折的湖岸,恰又给它做了最自然又最愉悦的边界线。
树木都有充分的余地在水边扩展,每一棵树都向了这个方向伸出最强有力的桠枝,大自然编织了一幅祥和的青翠色织锦。
一只燕子飞掠在水面上,低得碰到了水;在远处,有一条鱼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大约三四英尺的圆弧来,它跃起时一道闪光,降落入水,又一道闪光,有时,全部的圆弧展露了,银色的圆弧;但这里或那里,有时会漂着一枝蓟草,鱼向它一跃,水上便又激起水涡。
这像是玻璃的溶液,已经冷却,但是还没有凝结,而其中连少数尘垢也还是纯洁而美丽的,像玻璃中的细眼。风从半开的琉璃窗中穿过,带来湖上的些许水汽与大自然的清新气息,不失为闲居的佳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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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残局,随着“啪”一声脆响,塞穆尔消失在阴暗的隧道里,只留下一直妖精眼神空洞的面对一堵重新闭合的石墙,脚步机械的回到小车旁,驾车上行。
古灵阁里平静的就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
并没有幻影移形太远,塞穆尔在一个狭窄阴暗的拱门旁转身。先前在对角巷游荡时,就注意到这里飘出的浓郁黑魔法气息,甚至使门后的巷子看起来都比对角巷阴森些。
带上兜帽,塞穆尔低头走了进去,一旁泛着铜绿的路牌上刻着“翻倒巷”这一行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