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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魔杖左右点着二人,百般无聊的欣赏着他们脸上惊恐万状的表情。
中年女子似没想到这一出,惊讶的站在了原地,僵硬着迟迟没有动作;而那中年男子则不然,他悄悄从背后拎起一旁的金属烛台,反手狠狠的向妻子的后脑勺打去。
发髻勾住了烛台,松散开来,鲜红的血从后颈流下,金色的发梢上淌过鲜血,一滴一滴的在大理石地面上溅开。她双腿逐渐支撑不住脆弱的躯壳,弯折倒地,眼睛却还死死盯着丈夫的方向,躯壳沉重的砸在坚硬的大理石板制的地面上,发出哐一声巨响。
“尊……尊敬的巫师大人,这样……你可以放过我了吗?”
回避着妻子濒死前怨愤的目光,中年男子像是瞬间老了十来岁似的,佝偻着身子,期期哀哀的看向塞穆尔。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过,既然你们已经选了,那么当然,当然,我当然是信守承诺的,你,是不用死了……”
欣赏够中年男子脸上悔恨的神情,在他疯狂暴起前,
[ stupefy(昏昏倒地)]
一道红光在逐渐昏暗的天色里闪过,他的表情凝滞在疯狂的那一瞬,沉重身子直挺挺地向地面倒去,又是哐一声巨响。
嫌恶的拎起中年男人的后颈,塞穆尔用魔杖从他太阳穴扯出一串细长的银丝,引入左手新变出来的细颈玻璃瓶中。透过水晶灯的灯光,他举起玻璃瓶子看了一眼,这些记忆应该能够堵住教子的嘴了——他是该明白不是所有的亲情都是美好的,血缘不代表一切。
至于明早会被“热心村民”看见后会想成什么,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自由发挥吧,毕竟人确实不是他杀滴……
…………………………
冈特家族的小破屋就在临近的一处山坡上,俯视就是里德尔家族的家宅。
通过一条狭窄的土路,两边的灌木树篱比刚才大路上的更加高大茂密,土路弯弯曲曲,坑坑洼洼,布满乱石,陡直向上,似乎通往土丘顶端一片漆黑树林。果然没走多远,走路就接上了那片树林。
头上的古树,投下凉飕飕的黑暗浓密的阴影,过几秒钟塞穆尔才发现盘根错节的树丛中半隐半现的房子。
墙上布满苔藓,房顶上瓦片零落,这里或那里露出了里面的椽木,房子周围长着茂密的荨麻,高高的荨麻一直齐到窗口,那些窗户非常小,积满了厚厚的陈年污垢,一条腐烂的死蛇钉在门上。
塞穆尔皱眉看向这着破败的小屋,看来他们比他想象的混的还要惨。
陈旧的木门推开时,发出嘎吱的声响,激起屋内厚厚的一层烟灰。这个房子似乎分成三个小的房间,主要的房间是厨房和起居室的结合,旁边还有两扇门。厨房里摆着的锅碗瓢盆是有很久没有清理了,黑乎乎的,天花板上结着厚厚的蜘网,跷脚的木桌上,搁着一张泛黄的羊皮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
“不必来找我。
——M·G(梅乐普·冈特)”
Merope Gaunt(梅乐普·冈特),看来这就是那个哑炮女孩的名字,或许也是最后的遗书。塞穆尔看了几眼,又把它放下了。环顾四周,这个屋子似乎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一匹深色的布落在起居室的地上。
“scourgify(清理一新)”
吸去了积淀很久油脂的布匹显现出了真容,一份族谱,先前的字迹都是由金丝线绣成的,而后先是变成了银线,最后成了普通的线条,梅勒普·冈特的名字在上面只剩下一个被烧掉的小黑点。
这份族谱仿佛见证了一个家族的兴衰——有辉煌的金色,得到再到平凡的银色,最后只剩下憔悴的点点墨迹。
塞穆尔想了想还是带走了这份挂毯。如此糟糕的地方,还是不要让教子来了吧——不甘平庸的他弱若是看到这里的一切肯定会失望透顶。
先前他已经拜访过了孤儿院的那个科尔夫人,用了两瓶杜松子酒就从她口中套出不少话来,可惜她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那个女人在一个天气恶劣的除夕夜里,踉踉跄跄的走上前门,被搀扶进来后,不到一小时就生下了孩子,又不到一小时就又死了。
“她说我希望他长得像爸爸——说实话她的希望是对的,因为他本人长得并不怎么样……然后他告诉我了他的名字随他父亲叫Tom,中间的名字随她自己的父亲叫马沃罗——是啊,我知道这个名字是古怪对吧,我们怀疑他是不是马戏团里的人,他要说男孩子姓是里德尔,然后没有再说什么,很快就死了。
我们安她的说法给孩子起了名,可怜的姑娘似乎把这看得很重要,但从来没有他们马沃罗或者里德尔家的人来找他,也不见他有任何的亲戚,所以他一直留在了孤儿院,直到11岁的时候……
这件事我记得更清楚了,那是一个高个子的男士,蓄着长头发和长胡子——都是褐色的,身上穿着一件考究的紫色天鹅绒西服,很奇怪的搭配,不是吗,……但是莫名看起来像是上层人士,或许时尚走向了我不知道的方向……”
说到这里,她撇了撇嘴,回忆了一下,接着道:
“他说自己叫阿不思,还是阿布科斯什么的,拿出了一张入学通知书,看起来很正规,我没有想太多,就带他去见了Tom,自他来过之后,好像Tom就乖了很多……”
她啜嗫了一下,似竭力寻找合适的词语,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大概就是……嗯……他来过之后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少发生了很多,虽然一直都没有抓到过任何把柄,但是……你知道的,像我这样子见多了各式小鬼的人,总是能看出哪个孩子才是罪魁祸首………………最后随着那个学校开学,他就离开孤儿院了,这个暑假也只是来拿了点东西就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曾经那帮孩子好像更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