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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用话来挤兑我。”他不吃这一套:“你想知道答案?我偏不告诉你。”
爱莉希雅隐约有些激动:“为什么?”
他说:“因为‘无冕之神’已经戴上了神冠,已不再是人。”
爱莉希雅无言以对。
他反问道:“爱莉希雅,你曾问过我,神上之神的存在是否是不合理的?现在轮到我问你了——如果明知存在这样一位神上之神,我是否要把所有被隐瞒真相全都交付给祂?”
“身为叙事之上的灵魂,此时的一言一行,都将影响到未来无尽岁月、再度开辟出无尽可能。”
他曾无数次做过这样的事,这便是所谓的世界线的变动。
他的笑容恬淡:“所以,如果世界再度在她的意志下篡改反复,我所做的努力,岂不是全部白费了吗?”
“这就是你不愿回答我的原因吗?……我明白了。”
爱莉希雅被说服了。她沉默片刻,不再继续纠缠下去,转而说道:“你的确没有辜负世间的任何人,可却唯独辜负了你自己。”
她的表情讥讽:“我仿佛看到一个人死于崩坏,死士操控着他的身体重新站起,磨牙吮爪,目光呆滞,浑身散发着尸臭,试图重新融入人类的社会中。”
讥讽过后,爱莉希雅再度难掩哀伤:“这次,我是真的什么都做不到了。”
因为正在阻碍我的人,偏偏是你。
“……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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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一路嬉笑打闹着,欣赏着并不如何美好的景色——第三律者降临至今,长空市仍未恢复曾经的繁华,更别提城市容貌和绿化了。
好在有心仪的人儿陪在身旁,让一切景色都增添了不少光彩。与从前并无太大区别的甜蜜,说起来有些平淡,体会起来却大不一样。
希儿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希望植物公园还有樱树存活、还有樱花盛开,千万不要让他们白跑一趟。
剧本控希儿表示,如果剧本没能按照预想的发展,她会抓狂的!
没过多久,步行来到了植物公园门口。希儿紧张地闭上了眼,抓着云辅雨的衣袖问道:“情况怎么样?这里漂亮吗?有樱花吗?”
云辅雨摸了摸下巴,忍不住轻啧一声。
情况非常不好。
一点也不美。
完全不存在活着的樱树与樱花。
原本美轮美奂的植物公园,在长空市破败后,谁还会费心费力去打理呢?希儿寄希望于植物公园仍有大量樱花盛开,终究是错付了。
希儿忍不住又拉了拉他的衣袖:“……所以,很令人失望吗?”
云辅雨正想说些什么,视线的角落忽然有一抹粉色闪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不禁猜测:是不是爱莉希雅偷偷跟了过来?她到底想做什么?
可定睛看去,却只是平平无奇的一棵樱树,与其树枝上点缀的零零星星的几朵樱花。
在一片死寂之中,在众多枯败的花草树木之中,可怜的一点点粉色,却显得如此鲜艳动人。
云辅雨:“先别睁开眼。”
希儿:“嗯。”
他牵起希儿的手,拉着她朝那棵樱树走去。
脚下踩踏过许多枯枝落叶,咔嚓的声音响个不停,任谁都猜得到眼下的情况如何——绝对和想象中的郁郁葱葱、枝繁叶茂不一样。
不过希儿还是闭着眼,跟着他一路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