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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舞漾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
“你……你是楚幼婷？”
她的目光停留在摘掉眼镜的楚幼婷身上，一时间有些愣住。
这个数学成绩优异的学生她当然记得。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摘掉眼镜后的楚幼婷竟然如此漂亮，完全颠覆了她的印象。
柳舞漾自认为自己在老师群体里算是相当有姿色的。
自己25岁硕士毕业，不仅年轻还漂亮，颇受学生们欢迎。甚至有几次在校园里被负责纠察校服和早恋的老师误以为是不穿校服的学生。
然而眼前这个女孩的颜值却让她的这些资本显得毫无意义。
楚幼婷虽然还绑着略显土气的麻花辫，但那份未经修饰的天然美已经足以让人惊艳。
如果她再散开这一头长发，恐怕颜值会直接突破天际，成为校内所有人的焦点。
柳舞漾愣神间，楚幼婷好奇地看着她，轻声问道：“老师，你怎么了……”
柳舞漾回过神来，目光在楚幼婷和张沐晨之间来回打量了几眼，突然脸色一变，怒气冲冲地说道：
“好啊，张沐晨！你居然早恋，罪加一等！”
“欸？不是，老师！你怎么还给我点上鸳鸯谱了？我真的没有早恋啊！”
张沐晨顿时欲哭无泪，双手一摊，一副有嘴也说不清的表情。
听到“早恋”二字，楚幼婷的脸瞬间刷地一下红了。她赶忙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和紧张。
虽然她确实没有早恋，但此刻害羞的模样却让人很难不怀疑。
“你们两个跟我走。”
柳舞漾瞪了张沐晨一眼，语气不容置疑，随即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跟上。
张沐晨看着桌上还没吃完的鸡翅和汉堡，心里满是惋惜，赶紧动手打包，把剩下的食物收拾好。
随后他不情不愿地跟在柳舞漾身后，低头叹了口气。
说实话，张沐晨最怕的就是柳舞漾。
他的数学成绩差得离谱，大题只能写个解。为此柳舞漾没少训他，甚至有些恨铁不成钢。
更糟糕的是，张沐晨的位置就在最后一排。而柳舞漾最喜欢从后门鬼探头。每次突袭检查，他都是第一个被逮到的倒霉蛋。
他的手机已经不知道被柳舞漾没收了多少次。为此张沐晨被叫了无数次家长，他的母亲熟得闭着眼都能找到老师的办公室。
而每次回家，张沐晨免不了被骂得狗血淋头。
此刻，柳舞漾带着两人来到车前。张沐晨绅士地拉开后车门，先让楚幼婷上车，然后自己跟着准备钻进后座。
结果柳舞漾一把薅住他的衣角，把他提了出来并且瞪了他一眼：“你们两个不准坐一块！你去副驾驶坐着。”
张沐晨撇撇嘴，一脸委屈地嘟囔：“老师，我真的没早恋啊！天地良心！”
“闭嘴！”
柳舞漾冷冷地打断了他，随手关上车门，一脚油门就启动了车子。动作干净利落。
坐在副驾驶上的张沐晨熟练的调了调座椅，然后熟练地操作起中控大屏幕，点开了播放软件。
“老师，我放首歌听听吧。”
柳舞漾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似乎默认了他的举动。
张沐晨已经坐过柳舞漾的车好几次了。有时候生病发烧，都是柳舞漾亲自开车带他去医院。
尽管这个老师平时看起来凶巴巴的，对他更是毫不留情。但张沐晨心里很清楚，柳舞漾对学生的关心从来不只停留在嘴上。
“老师，你没开VIP啊，听不了几首歌唉。我帮你冲一个吧。”
张沐晨边说边掏出手机，熟练地扫码充值。柳舞漾因为在开车没空制止他。
“你这小孩，有钱烧的啊？我又不听歌。”
柳舞漾皱了皱眉，声音里带着点责备的味道。
不过她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目光猛地一凝：“张沐晨！你居然有手机！上次说好了不再带手机来学校的，你忘了吗？”
张沐晨表情瞬间僵住，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老师，我保证下次……”
“把手机放下，没收。”柳舞漾语气严肃。
张沐晨没办法，只能乖乖照做。他迅速打开浏览器删掉历史记录，然后把手机放下。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该死，非得装什么逼给美女冲会员……
坐在后排的楚幼婷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偷偷抹了抹嘴角，笑了出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张沐晨身上，带着一丝好奇。
表面上看，他好像刚被柳舞漾训了一顿。但他们之间的相处却显得格外自然，完全不像普通学生和老师的关系，反而有点像熟悉的朋友。
“张沐晨，原来你叫张沐晨......”
楚幼婷在心里轻轻念了一句。
没人知道，她其实在高一的时候就留意到这个高高帅帅的男生了。那个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
车子离学校越来越近，张沐晨听着《Apologize》，随着旋律轻轻点头，神色放松。
柳舞漾透过内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排的楚幼婷。只见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乖巧听话的好学生。
然而此刻没有眼镜遮挡的眉眼，清秀而好看。柳舞漾感到一阵熟悉感扑面而来，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疑惑渐起。
这个女孩，怎么这么像……楚玖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