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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秒，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我靠，西格玛男人！”
这句话就像一把火点燃了全场，所有人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那些在网上看过的视频竟然真实存在！张沐晨就是西格玛男人的现实投影！
男生们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既有震惊也有一种隐隐的崇拜。
张沐晨的这一波操作让他瞬间升华成了传奇人物。
而坐在前排一言不发的楚玖璃，脑子已经快烧糊了。
她低头翻着笔记，表面上一派淡定，心里却把这辈子做过的坏事都想了一遍。
“我到底哪里惹到他了？”她一边捏着笔帽，一边在心里问自己。
可惜她不知道，张沐晨拒绝的理由单纯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妹妹太“茶”了。
教室里小声的议论声一波接着一波，像水面的涟漪不断扩散。
虽然声音不大，但柳舞漾耳尖得很，每一句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发现已经浪费了十分钟，再拖下去这节课就讲不完了。
柳舞漾眼神一沉，抄起讲桌上的粉笔头瞄准站在墙边装模作样翻数学卷子的张沐晨，果断扔了过去。
“啪！”
粉笔头精准击中张沐晨的肩膀，留下了一片白色的粉尘。
张沐晨被吓了一跳，愣了两秒才抬头看向柳舞漾：“老师，这算人身攻击吧？”
“算你个头！”柳舞漾冷冷地瞪着他，手指直指墙边，“站着吧，以后上我的课都给我站着！站到你能把这份卷子做对为止！”
柳舞漾压下心头的怒火，“打开试卷，这节课我们讲一下前天的模拟题。这次咱们班的平均分一般，断层特别严重。高分和低分一边倒，中间分少得可怜。”
讲到这里，她猛地抬头，目光精准地锁定站在墙边的张沐晨：“张沐晨，你给我站直了，别抖腿！”
柳舞漾满脸愠色，但心里对这个学生是又爱又恨。
他的英语成绩是班里的一面旗帜，但数学却是重灾区。最关键的是他聪明得很，明明能做得更好却偏偏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作为一个刚毕业第一年就接高二的年轻老师，柳舞漾本想带出一份漂亮的成绩单证明自己的教学能力。但遇上张沐晨这个刺头，简直让她头疼得不行。
她调整一下情绪，继续讲题。
然而站在墙根的张沐晨却丝毫没把心思放在数学卷子上。他手里的试卷夹着一张账单，那是他最近卖零食和跑腿的收入记录。
对张沐晨来说，赚钱比学习更有趣。
学校里的钱最好赚。
这是张沐晨的生意经。
他虽然谈不上有过人的商业头脑，但随便卖点零食就能引发一波抢购潮。
凭着天时地利人和，赚得盆满钵满。
他一边核对账单一边盘算着下次应该进些什么货才能卖得更好。
正想着，一团黄色的纸团忽然精准地砸到了他的脸上。
张沐晨愣了一下，抬头望去，正好与楚玖璃的目光对上。
楚玖璃那双清冷的眸子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转回头去，继续盯着自己的试卷。
张沐晨挑了挑眉，装作漫不经心地用脚将纸团踢回到自己脚边。趁着柳舞漾转身在黑板上写板书，他弯腰快速捡起纸团，偷偷展开。
纸团是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
神经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