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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影端起碗,将米饭吃干抹净。
他心里也没什么膈应的,很奇怪,看见那颗人头泡在可乐里,江影心里竟然没有什么波澜。
别人觉得恶心反胃,连饭也吃不下去。
江影一点儿不适感没有,看完人头,坐回来该吃什么还是吃什么。
过了一会儿,一辆车停在了饭店门口。
车上走下来几个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他是这家饭店的老板,姓王,店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王老板紧赶慢赶才赶在警察来之前到了饭店。
在王老板的身后,跟着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男子,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很有文化。
冯经理站在门口,看见自家老板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老板,你可算来了,再过一会儿警察就该到了……哎,让开让开,老板走这边……”
王老板不苟言笑,在冯经理的带领下,进了饭店。
“那颗人头呢?”
进了饭店,王老板没有啰嗦墨迹,直接切入了正题。
“在可乐机里,这边。”冯经理临时担任起了引路的职责,领着王老板在饭店里走来走去。
江影坐的位置离可乐机不远,他一抬头便看见了这位前呼后拥的胖子,不用想,肯定是饭店的高管,职位至少比冯经理高,要不能让那个刻薄的家伙一脸谄媚?
走到可乐机面前,王老板看着被扯坏的金属外壳,面带惊愕地问冯经理道:“这是谁干的?”
冯经理正憋着一肚子气,阴着脸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江影,后者正端着碗,又去添了一碗米饭。
“他是真有劲儿啊。”王老板回过头,没再关心外壳的事儿,比起人头,可乐机的损坏算不得什么。
“嗯,嗯,这是个女人的头。”
王老板也不害怕,凑到可乐机旁边,仔仔细细地观察起这颗人头来。
苍白的脸被褐色的液体浸泡得发胀,黑色的长发像纹身一样贴在皮肤上,一双眼睛紧闭着,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老板说得对,这的确是一个女人的头。”冯经理跟着帮腔道。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坐在不远处的江影听了个清清楚楚。
是个女人的头……只要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胖子装的有模有样的,看半天就看出来点这。
“冯经理,应该没有人动过可乐机吧?”跟在王老板后面穿西装的男子突然开口道。
“没有,绝对没有。除了那个拆可乐机的人拍过两下,没有人碰过。”冯经理指天发誓道。
“那就好,现场没被破坏过,有利于警方破案。”
“对,对对,陈律师,你说的太对了。”王老板一脸肃然,点头如捣蒜。
“既然如此,陈律师有没有办法,把我们饭店摘出来。”冯经理说道,“我们饭店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