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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个小时，江野就通过手机地图，以了易的法医鉴定中心向外扩查，找到七家私立医院的位置信息。
这七家医院在网上皆有挂诊，而在公开信息中能查到的叫李辉的医生，有两个。
以防万一，江野以“了易市、李辉、医生、器官”为关键词，还查到一个在了易偏远山区开卫生诊所的医生。
医护问答下有一则网友发布的信息：我爸爸是肾脏衰竭，可以去了易市中昌县找李辉大夫，他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江野私信了这名网友，随后坐在二楼窗台，看向远处几乎看不见光亮的烟火，有些落寞。
他用手机键盘敲击出一串手机号码，又按住删除键删掉，重复多次后，江野将手机放进了口袋。
出了饭店，江野往公路上走，很快，一辆车停在他的面前：“小伙子，元旦不陪家人？”
江野不动声色的看向他的车顶，确认是出租车后才回道：“正要回鹤川，我打了车，还没到。”
“大冷天的别等了，”司机问道，“我能碰见你就是缘分，你出了多少车费？”
这真触及到了江野的知识盲区，他随口道： “一千。”
“坑爹啊！”司机大喊，“赶紧取消吧，虽说元旦是贵些，但哪有这么离谱，八百，我只收八百就送你过去，怎么样？”
“行，”江野点点头，“麻烦师傅了。”
“不麻烦不麻烦，都是为了生活嘛，上车。”
江野打开车门，暖风夹杂着烟味和机油味猛然窜上来，江野皱眉，犹豫片刻后上了车。
司机也是少见这么有钱的冤大头，趁着车内灯还亮着，他稍稍打量了一番江野：“模特？不对，明星？”
江野低头看向自己的西装，对司机的行为再清楚不过了，这种询问的本质，是在计算对你的尊重程度。
江野垂眸：“赶上元旦拍戏，刚拍完。”
司机关了车内灯，启动车，但话题依旧围绕在江野身上：“演的什么剧，等上映了我看看。”
“…烂片，没什么新意。”
“我懂我懂，你们做演员的没有话语权，”司机点头，“你们剧组经费不行吧，衣服都皱皱巴巴的，我拉过几个有钱的少爷，给你传授传授他们的做派，你照着演……”
见司机话题越扯越远，江野索性不再搭理，他闭上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两声。
两个小时后，车进入鹤川地界，司机问道：“小伙子，到鹤川了，在哪下？”
江野边给江宁远标位置边回复道：“过了高速就行。”
价格不变少费油，司机巴不得少送两步，便没有询问其他： “行，那我把你送到车流少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江宁远雇的司机根据定位接到了江野，对方降下车窗询问：“是江先生吗？”
江野强撑着冻僵的身体点了点头，司机这才下车，给江野开了车门。
这次车内没什么异味，江野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去最近的烟花店。”
司机导航了一家烟花店，店主一家正在吃团圆饭，饭菜的香味吸引江野往店内瞧了一眼，温馨的场面迫使他默默转过头去。
店主将饺子端上桌，便从屋内往烟花售卖处走：“要买什么类型的？”
“包送货吗？”
店主指了指门上“送货上门”的告示牌：“送，超过一万的单子，不出市都给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