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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大的问题是，他此刻感知不到半点林晓茹的气息。
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两种的可能，一种是林晓茹已经和他不在同一处空间，就像现实与死域之间的隔绝。
还有一种就是……林晓茹没了。
柳城不相信会出现第二种情况，按照林晓茹的实力，就算死域内有可以伤害她的存在，也不应该如此悄无声息。
“晓茹，你一定不要有事！”
“一定！”
柳城很急很急，他不知道如果林晓茹真发生什么意外，他该怎么去面对。
而就在他于楼宇间急切寻觅之际，他不知道的是，就在离他不远的天空之上，一处无人可见，隔绝所有感知的空间中，一场大战正在悄然酝酿。
……
暗红色的天空之下，是血色大地。
入眼之处，是枯骨成林、皮肉为叶。
浸满鲜血的山谷中，一袭红衣静默而立。
山谷四方，围绕的是一座座绵延相连的血色大山。
大山由血肉堆积而成，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层叠交织在一起的肢体、躯干，以及无数看不清容貌的头颅。
这些都是属于人的身子部位，没有皮肉，不见腐败，有的只是充满血腥的猎奇。
山谷之中是红衣，血肉大山上的是十九道形态不一的身影，每一道身影上散发出的气息，都恐怖绝伦，无一不弱于雨幕。
他们形成一圈包围，气息肆意释放，尽数横压在那道红衣之上。
这般威势，足以引动一方天地乱象，然而居中的红衣像是毫无感觉，窈窕的身姿依旧挺立，她缓缓抬起头来，散乱的长发下，一张绝美的容颜上不见一丝异样，有的只是漠然。
红衣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正是柳城正在寻找的林晓茹。
而围在血肉大山上的十九道身影，便是他直觉上那种不安的源头。
如果柳城在此，定然会大惊不已。
十九道不加掩饰的气息中，十八道为煞，唯有一道是阴气。
而那道阴气的威势最为强大。
林晓茹的目光，亦是无视那些煞气，主要落在散发着阴气的那道身影上。
那是一个无论形体还是容貌都与生人无异的男子，相貌清秀俊朗，一头长发高挽于头顶，一身锦绣柔缎，脚踩一朵白色莲花。
若不是他浑身阴气涌动，这等面相看着当真给人一种端庄华贵的感觉，与传说中的菩萨很是相似。
林晓茹盯着他，他也盯着林晓茹，双方视线在空中对碰交织。
之后对方的目光下移，看向林晓茹手里握着的一株紫黑色花卉，然后又看向其脚下踩着的一颗头颅。
头颅破碎不堪，唯有两个硕大的牛角略显完整。
扫量半晌，对方开口了。
“女人，事已至此，你还不退去？”其声音阴柔，分不清男女，语气却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同为亡人，你实力不错，若是让开路来，我或许还能带你去真佛面前，给你一个以真佛为主的机会。”
“如若你非是不退，那我们只能让你魂飞魄散，然后再去解决那位。”
听到他的话，林晓茹不吭声，手心却是有极寒涌现，把她手上的花卉覆盖，最后包裹于白冰之中。
之后，她不言不语，脚步向前迈出，一双眼眸化为冰蓝。
山上“菩萨”见状，眼中冷光一闪：“看来，你已经做出决定了。”
“既然如此，那便……”
“只有把你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