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幻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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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散山脉

几缕若有若无的雾气在山间浮动、缠绕。

乌云在灰黑的夜空中奔走。天幕下，不见皎皎皓月，只有几丝暗淡月光从云隙间穿过──夜幕远远望去如同被一柄利剑刺穿。

而奔涌的乌云相互击搏、碰撞，激出雷鸣电光。激扬的声波如水纹般在空中扩散，撞击在耸立的无数山峦，引得无数回声在山谷回荡。

刹那间，电光忽闪。

电，这光与火的精粹，化为劈开黑暗的最锋利的长剑，在无星的夜空中狂舞。

在这雷与电交织而成的漩涡中，有两人悬于空中，对立着。

左侧男子身着一袭白衣，长袖飘飘，持剑而立，双目紧闭，乌黑的长发随风而动。

右侧男子肤色暗沉，身穿黑衣，手持利刃，怒目而视，目光灼灼；苍白的发丝倒悬，飘于空中。

乌云渐渐汇聚，天空更显阴沉。与之相随的，是许久的缄默。

细密的雨丝在空中交织，濡湿了二人的头发，使得缕缕发丝彼此粘连。

闪电在二人面前炸裂，但那渔网般的电流，在靠近二人的一瞬间便消隐于无形。

……

……

……

“（杂音），你仍然坚持原来的想法吗？”白衣男子仍闭着眼，脸上没有丝毫笑容。

“（杂音）已经死了，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除去取你性命，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黑衣男子眉发倒竖，望向白衣男子的目光更显凶狠，条条蚯蚓般的青筋在他握着利刃的手中凸起。

“这么说，你仍然坚持原来的想法？”白衣男子仍闭着眼，再次向黑衣男子发问。

“别作出这副与你无关的样子！是你亲手杀了她！”黑衣男子向白衣男子吼道，眼中布满血丝。

“不，是你害死她的！”白衣男子将剑紧紧握住，提高了声音，“若非你的疏忽，她又怎会被逼无奈以致于……受那等折磨！”

“那她也是死于你手！我一定要替他报仇！”黑发男子语毕，手中利刃开始有黑气缠绕。

黑气开始渐渐扩散，直至将黑衣男子彻底包围。

游动的黑气遮住了黑衣男子眼中的怒火，只剩下杀心。

“不可理喻。”白衣男子摇了摇头，睁开了双眼──漆黑如墨的眼珠，纯白如月的瞳仁，“言尽于此。”

白气同样在白衣男子周围缠绕。

“哼，看见那双眼睛我就想吐！”黑衣男子大叫着将手中利刃挥向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