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御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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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醒身。”空泠拿教鞭杵杵地，看了看弟子们，又抬头看了看天，闭上眼睛，“你们都盘腿坐下。”

“醒身诸要点我适才讲过，再具体的内容已不易我详细解释。”

“唔，空泠老师刚才说了什么要点来着？”封秋挠着头，一脸茫然。

“老师不是刚刚才讲过吗，你这忘得也太快了吧。”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记性一直不太好……”封秋只觉头顶麻麻的，耳朵因充血而发红。

“醒身醒身，重点在一个‘醒’字，使身体充满活性。具体的修炼路数需要你们自行领悟。”空泠见众弟子仍是略有疑惑，便又解释。

不管听没听懂，叶曦等人还是在原地盘腿坐下，瞑目会神。

此时虽正值夏日，却是叶片飞舞。叶曦别过头，伸手拍了拍衣衫上的落叶尘土，盘腿坐在了地上。

“醒身……醒身……”叶曦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念叨着，“醒身……”

“醒……从何而醒？”

“梦中！是从梦中醒来的那一刻！”盘踞在叶曦眉头的愁云被这一闪的灵光扯碎。

叶曦回想着那天的“梦”，那“梦”的尽头与醒来的瞬间，以及醒来从床上起身的那一瞬间身体的状态……

“原来就是这样！”叶曦感到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头顶传至全身。

至于这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因素就不得而知了。

“梦醒时刻，虚幻与现实的交会。清晨之时，精纯之气聚于体内。”空泠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在弟子间踱步，以这种方式点拨这弟子们。

见到叶曦似乎在他点拨前便掌握了要领，空泠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孩子，还有几分他父亲当年的样子嘛……”空泠闭上眼睛，笑了笑，又叹着气在心中默默摇了摇头，“天妒英才啊……”

徐徐微风吹得云开，被吹散的云层中探出几束日光，照在众弟子处。

涔涔汗水从诸弟子额头渗出，身上道袍的衣背被太阳晒得发烫，内里的布衫也已被汗液浸得半湿，更显闷热。

而其余弟子听了空泠适才的点拨，也是有了表现。

“我……好像感受到了！原来是这样！”空汐身躯一动，几点汗珠从空汐的太阳穴滴落。

“这样就是醒身吗？哈哈，也不算很难嘛！”封秋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抬着头，闭着眼一脸得意──只是脸颊上的汗水是不会欺骗人的。

阵俨此时也已参透要点，稍作调整后，又看向寄羽：“哟，寄羽你也不赖嘛！也领悟得这么快。”

“那自是当然，我们家族世代以轻功步法见长，对于御气要求不低呢。”寄羽笑着回道。

“哦？我们阵家也是精通阵法的世家，御气方面可不会输给你们寄家。”阵俨像是攀比一样回复寄羽。

“是吗？恕我不敢苟同。”寄羽仍是微笑着，只是脸色变得阴沉。

“那可要请你好好讲讲咯。”阵俨也不甘示弱。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斗嘴。

在二人诸如“轻功有什么用”“阵法只有书呆子才学”“跑那么快是要当逃兵吗”等词句中，所有的弟子们终于纷纷成功突破了『醒身』这一阶段。

此时，一旁的草丛边的树后，一个人正侧窥着众人。

“呼，年轻人真是充满活力呢，真让人羡慕啊……”那人笑着叹了口气。

“虽然今天这节课不是我上，作为空云门教师的自我修养也不能缺失，不能不来看看啊……”

没错，躲在一旁的人，正是原本会在这个时候教授叶曦一行人道法的言无墨。

“我也差不多该去忙其他工作了，加油吧，空泠前辈。”

言无墨撩了额前的秀发，拂至耳后，挪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