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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事,还得从三月前开始。
阿清从外面回来,穿过堂巷径直而入,随后一叩首跪拜道:“主子,我回来了。”
男子淡声说:“阿清,你可知最近外头闹得神乎的‘娼鼠之祸’?”
半月前的某个晚上,荆名县的县令李鸣在妓院偶寻一女玩乐,并随其入闺房,在半晌刻房内传出阵阵鼠叫。
众人顿感惊恐,遂老鸨进门,而房内李鸣的心脏处缺了口,四处溢出,旁还有一老鼠逃窜而出。
众人均吓了一跳,而官府中人亦闻讯而来。
那领头大怒道:“你们这些个不入流的东西竟也敢谋害朝廷要员!说,谁是主事的?!”
众人做无事状,老鸨儿却吓得一把子跪下,一问却也奇了,那女子竟是个无名的,从没有过这个人。
老鸨颤颤巍巍道:“奴家的楼里没有这个人,想是,是。”
愣是一会子无动作也不言。
领头直接道:“是什么?”
老鸨小声道:“怕是与官家有仇的,碰巧赖上奴家这了,奴可以发誓!”
说着就将三指并拢朝上,而身下依然颤颤巍巍整理着衣服。
这事没个交代可不行!领头想。
领头朝旁边的兵示意一番,便凑到老鸨耳语一二,与此同时一小厮默默而快地走向挂着芦花窗帘的闺房。
领头的严肃道:“说到底,这问题出在你们这,来人——”
趁着一会功夫语断,原是那小厮却不小心撞到领头身边,慌张道:“冲撞官老爷了,真该打。”
说着不等领头反应过来将他踢开,就自己滚开自个摔了个大耳光子。
领头道:“算你识相,来人,讲这些个有见过那要犯的歌姬和客人好好带回牢里审问审问!”
随着一声令下,那酒楼一下子成了个狩猎场,其中的人自然而然成了猎物,四处无处遁形。
也就些许机灵的走的快,没看这场戏幸免于难。
那老鸨儿谄媚道:“官家儿慢走哈,下次来给你安排‘顶好的’。”
领头的摸了摸口袋里沉甸甸的金子,淫笑着抚上老鸨儿的脸蛋,说:“那就多谢款待啦。”
此事过后,其他进过衙门的人一天左右大多回来了,要说久的戏子也不过两三天,官府中人也三申五令。
然而许是闹得太大还是这背后实在是过于奇怪,怎么这半个月过去了,那案子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些许传闻愈演愈烈,连妖怪都给唤来了,更有甚者说这事是上天的箴言,说不准要发生什么祸呢!
自然因着这事,酒楼的生意都萧条了不少,老鸨为了赚点钱回本竟也吸引了些平日里无几个钱潇洒的贫苦人,倒也有旧时之势。
也不知这些人怎么就不怕。
是以传到上头派下时,已经是外头所言“娼鼠之祸”。
阿清回神道:“主子,属下对此略有耳闻。”
男子清道:“哦,是吗?说说你的看法。”
阿清道:“属下认为,世上本无鬼神之说,无非是掩人耳目。因对其颇有些好奇,故探查了一番。”
男子淡道:“说来听听。”
阿清将此事结果详细简明而言,何为“娼鼠之祸”以名由头。
男子弯了弯嘴,淡笑道:“不错,既如此,那此事便交由你查明,必要之时,随机应变即可。”
阿清回以一礼,珍重道:“属下必不辱使命。”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