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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嘉秀眉轻抬，并未立刻接话，而是反问：“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那天晚上，你回来把我吵醒了，我就看到了。”
边嘉快速地回忆了一下，她和徐望西的对话基本都发生在病房外，叶辛能看到什么呢？
叶辛后退两步，朝边嘉的反方向吐了口烟，才接着说：“我看到他看我的眼神了。
“虽然那会儿很迷糊，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看得清楚。他进来后看了我一眼，那神情和平时截然不同，还挺吓人的。”
边嘉闻言，彻底哑然。
“我当时还奇怪，我是哪里得罪他了？但后来我又听说是他给我找的陪护、换的单人病房，是不是？”
边嘉沉默着点点头。
单人病房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不过，这种举手之劳的人情，徐望西经常顺手就做了，她也不奇怪。
叶辛继续道：“他一番好意，我就以为是自己当时疼出幻觉看错了。
“可是，之后你却再也没来过，既不像你的作风，短信也解释得含糊，像有难言之隐。我便又怀疑起来，是不是徐望西不让你来看我。”
边嘉低着头，算是默认了。
“再有就是，住院时谢熠来看过我。他怎么知道我在医院？问他他不说，是不是你跟他说的？”
叶辛说到这里，瞟边嘉一眼，眼神中写着“老实交代”。
后者声如蚊蚋：“……只是那天晚上顺便去看了他一眼。”
叶辛严肃起来：“边边，是不是徐望西逼你结婚的啊？”
“……你怎么就推出这个结论了……”
边嘉心中仍纠结着，还未决定要不要对叶辛开诚布公。
“我跟谢熠讲了那个眼神的事情，他说徐望西就是这样的人，看我那瞬间，才是真实的他。
“现在再回头想很多细节，都不对劲了。他从麓川把你接走的方式，以及你和他在一起后的变化——说话弯弯绕绕，举止谨慎怪异，周末再也没喊过我逛街了……
“我之前还真以为你们是老同学的交情，结婚也是你心甘情愿。”
见边嘉一直低头，用鞋尖蹭着瓷砖，也不说话，叶辛有些着急。
“你跟我说说吧！你们的事，谢熠什么也不说，他说如果你想说，你会告诉我，轮不到他来说。
“是我让他把你带回京州的，我现在感觉自己好像一个罪人，完全没办法坐视不管。
“是不是他又像诱惑我签合约一样，逼你签了什么婚约？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起码让我也帮帮忙。”
叶辛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态度真挚，语气诚恳，烟也顾不上抽了，烧掉大半。
边嘉思忖再三，终于开口：“我和徐望西的事情……我没和任何人详细说过，谢熠知道，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些年他参与了我的生活。
“不说的原因，首先是觉得没必要，其次确实也是谨慎。徐望西心思缜密，如果有人漏出些什么话，我会很难。”
叶辛立刻三指朝天，起誓道：“如果我漏出去一个字，下半辈子就赚不到钱，当一辈子穷光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