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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方面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但是另一方面他又谦虚得过分。
因为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凌江弦似乎对结果永远存着最坏的打算。
现在，凌江弦就是陷入这个死胡同，并且因为高考后这个附加的重要属性，他总是因为一个选择的负面结果而怀疑它。
“首先，因为你必须要完成作业和考试，所以我的建议是，你优先选择你喜欢的专业。你现在有喜欢的吗？”
“······我不是很确定。”
“那你第一个想到的专业是什么？”
“古典舞。”
“你是不是觉得因为它是你从小开始学的，所以不算喜欢？”
“嗯。”
陶序秋喝了口水：“那就选最简单的。这样你在大学期间不会有很大的压力。”
见凌江弦犹豫了，陶序秋轻笑：“如果犹豫了，也许就是你更倾向另一个选择。
凌凌，你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有令你后悔的可能，如果你现在迷茫，那就选择一个让你身体最舒适的路。”
“序秋哥，你和曲言当初有没有这样纠结过？”
“有的。”
“你们最后怎么定下来的？”
“抓阄。”
“啊？”凌江弦猛地转头。
陶序秋想到当时的场景，嘴角抿起笑意：“其实很巧，一共两个纸团，我拿起一个的时候，感觉它硌得我手心不舒服，所以选择另一个。”
“那曲言呢？”
“他其实本身就没那么纠结，他写了作曲的那张纸条折得更加随便，你也知道，曲言不是那么喜欢规整的东西。”
就像是——
他们的身体已经帮他们做好了选择。
“凌凌，关于这件事的选择，每个人有不同的打算。因为每个人的需求和看中的点是不一样的。
但是你要知道，没有绝对完美的选择，而选择的结果，也不需要你付出你想象中那么恐怖的代价。
如果感觉怎么样都举棋不定，不如交给你的身体。因为你的身体，远比你的大脑要直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