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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的是，一束来自手电筒的光线突然射在他脸上。
原来，一位年迈的老者恰好在这时起身如厕，意外地发现了正在行窃的李刚。
“抓贼啦，孙海涛偷鸡蛋了！”这位老人立即大声叫喊起来。
随着他的叫声，村民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
试图逃离现场的李刚因受伤无法顺利逃遁，最终被那位老者当场抓获。
很快，周围的村民闻声赶来将他团团包围。
马志明一家人也赶到了现场。
地上的两个破裂的鸡蛋以及事发的具体地点——马志明家鸡棚外——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孙海涛，早就看出他不地道。”
“晚
李芬低下头哽咽，但并未见有泪痕。
张力深沉地望了一眼李芬，没有多言。
即便对李芬的了解不深，张力也察觉到了她内心的复杂情绪。
哥哥突发脑中风，肯定让李芬不太愿意承担起照顾哥哥的责任。
“大哥，别气馁，安心养病，一定能好起来的。”张力对病床上躺着的哥哥说道。
哥哥的手颤抖着，试图表达什么，但说话含糊不清。
张力看不出他在尝试传达什么意思，只觉得有些无力。
不知不觉间夜已深。
雨和风二人告别离开，次日还要上班，得回去补个觉。
张力也带着柱子回去了。
离开医院后，张力驾驶摩托车，而柱子则骑上了旧式自行车。
在张力减慢车速的配合下，柱子顺利跟上了。
看得出柱子心情不佳。
这也是自然，柱子的父亲病倒，换谁都不会高兴。
即使柱子过去有过一些不满于父亲的态度，一旦听到父亲因特殊原因不得不外出，这些不满逐渐消解。
正因为如此，父亲中风的噩耗给柱子带来极大的心理负担。
“你父亲这次病倒，李芬可能会有自己的盘算。”张力平静地对柱子说。
柱子脸上阴云密布，却表现得颇为冷静。
张力知道柱子并不糊涂。
对于李芬的性格，柱子还是有些理解的。
只要哥哥健康，家庭生活还能维持，但现在突发变故，无疑是对李芬的一大考验。
哥哥可能也失去了对李芬的信任。
“李芬至少得照顾我爸一年。”柱子语气坚定。
一年？ 张力心想。
这显然是李芬不愿意见到的，但柱子也有自己的打算。
之后的日子里肯定会有不少冲突。
话虽如此，李芬之前也确实在婚姻中有一定好处，现在应该是她履行责任的时候了。
治疗费用方面，自然不可能全由李芬承担，柱子也应分摊一部分。
既然柱子已经有了安排，事情也就有了着落。
张力不必为此过多担忧。
回到住所时已深夜。
张力未脱鞋便躺下休息。
……
清晨，院子里的居民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哥哥突发疾病的消息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
老易显得尤其忧虑。
原本指望着柱子夫妇养老，但现在柱子的父亲需要照看。
柱子怎能置父亲于不顾？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未来的计划。
想要放弃柱子？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易投入了太多心血，怎可轻言放弃？
越想心中就越烦躁。
哥哥从外地返回，为何偏偏这时病倒？
为何和李芬过日子的日子平静不了多久就突发变故？
思索间，老易前往医院探望哥哥。
早餐？他早已没有了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