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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在陈家的时候，天合门的那两位尊者可是说让我不要和天合门来往。”罗月直接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们不过是外宗的小人物，他们说的话怎么算数。”
“主上，主宗说我们说话也不算数。”
罗月偏头看向跪着的男人，确定了，这人绝对是个奸细。
“滚滚滚。”
“而且行此不义之事，山云尊者定然不会放过我们的。主上三思啊。”
罗月和跪地的男人对上视线，男人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罗月……
原来是山云派来的奸细，应当是认出了她的随身秘境。
罗月没有回应他，而是看向一旁的黑衣男人。
“师尊？师尊怕是已经把我们忘了，他都多久没有来过晟和大陆了。”
“你们可真是一点都不避讳。据我所知，山云是宗主一派的人吧，天星宫宗主一派的人怎么也在下界？”
男人背影一僵，大惊：“你到底是谁？”
跪地的男人起身，拉着黑衣男人后撤两步，嘀咕了一会儿。
罗月就看着黑衣男人震惊求证，他手下点头确定，然后黑衣男人扭头看一眼罗月，再次和属下确定，再次得到肯定的回答。
“在下泽树，冲撞了罗小姐，罗小姐怎么不早点言明身份？”黑衣男人脸上带着一丝责怪。
属下捂了捂眼睛，往前一步：“在下书杰，我和泽树皆是山云尊者的徒弟。”
“你，和他，师出同门？”
泽树攥了攥手，围拢过来的人瞬间化为齑粉，变成了真正的漫天大雪。
“既然你就是师尊曾经说过的那个人，我们定会暗中保护小姐，只不过我们好不容易潜进敌营，还不是暴露的时候，没办法随侍小姐左右。”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罗月嘴角微抽，敌情不明，先否认一手吧。
“别呀，我们好不容易才等到你，我还为了你不惜顶着被世界规则惩罚的危险杀了他们，你还不和我们相认，你这人怎么这样。”泽树闪到罗月面前，一丝凉意裹住了罗月。
书杰：“小树，不可无礼，快回来。”
刚刚还自称主上的人，乖乖回到了书杰身后。
“小姐莫怪，小树以至纯之心入道，稚子心性。我们无意为难小姐，只是需要告诉小姐，那天合门中，有几位神阶坐镇，他们的实力虽然被压制，但若现在对上，即使我和小树在，你们也必死无疑。
小姐的身份可继续如此伪装，如有必要，我们会将探听到的消息告知你。”
“所以，他们死了，没问题？你们不是一伙儿的？”
“没事，小树修炼遇到了瓶颈，心气不顺，他们又办砸了小树交代的事情，一怒之下杀几个人，也是正常的。”
罗月睁大眼睛。
泽树往斜前方迈一步：“我可没有随便杀人，你别乱说话，万一她和师尊告状，师尊又要罚我了。”
“是是是，这次的事情，得想想回去怎么交代了。”
“和他们有什么好交代的，干脆都杀了算了。”
“你最厉害，你自己去把他们都杀了，我在一旁给你加油助威。”
“那也不能一直让他们压在我们头上吧，这鸟气，我可是受够了。”
“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想回去上界晋级吗……”
罗月……
白色的雪花已经落完，罗月往外一圈，雪花融化之后变成了斑驳的血点，天上只有金色的雪花还在落下。
从没有一刻让罗月觉得“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是如此地有含金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