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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了，”皇帝冷冷地说。他瞥了妻子一眼，然后移开视线。
年少时经历过同样不幸的事情，她竟然对施暴者抱有同情？这虚伪程度，简直可笑。
皇帝有时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娶错了人。她年轻时是如此不同，仿佛一股来自异乡的清风……
当时，他把她视为一种异国情调的享受，但现在，他已经对她感到厌倦了，尤其是在和她结婚近三十年之后。
“时代变了...”他低声自语道。
皇后当年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时，心地善良，笑容也总是那么温柔。究竟是什么让她改变了呢？
她的笑容何时变成了冷笑？她的慈悲何时变成了狡黠？是宫廷的残酷，让她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无依无靠的女子吗？
皇帝会承认：妻子刚进宫的时候，他确实忽视了她。但那是因为他年轻，不懂事。
“我必须先保护自己，”他心想。
当皇帝不容易，他正在巩固自己的皇位。没时间去帮助别人，哪怕是他的妻子。
正因如此，皇帝才会将自己的儿子们培养得比他更加睿智、更加残忍、更加阴险。可惜的是，大皇子心肠太软，无法承受宫廷的残酷。
“让我的宫女像稻草人一样挂在那里太过分了，”皇后最后说道。
她无法握紧拳头，也无法用指甲抠出手掌。
如今，皇后的手指上戴着长长的金爪，这件饰品象征着上流社会女性的财富和地位。它象征着幸福的生活，她们无需费心费力。
“如果你把她打倒，就等于赦免了过去的罪孽。”皇帝无需多言。他迅速转过身去，没看到妻子脸上崩溃的表情。
他早已对她恨之入骨，以至于不在乎她的眼泪。他并非不爱她，而是厌倦了她在宫中女人间掀起的风波。
他的妻子深知后宫不被容忍，但她却为儿子打造了一个。她自己并不想要后宫，但考虑为现任太子打造一个。她是一位战士，却放下剑来作恶。他选定的妻子后来怎么样了？
“现在我为你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你却还怨恨我……”皇后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皇帝停了下来。他的目光柔和下来。他转过身，对她露出一丝苦笑。
“我那个疯老婆，我从来没怪过你……”他咳嗽着，拍了拍胸口。“可你却总是责怪自己，事事都挑毛病，直到你相信是别人在指责你。”
她的眼里闪烁着泪光。那并非悲伤，而是憎恨——如同他铁石心肠上所反映的情感。
皇帝虽然恼怒，却还是挥手示意她靠近。他接过太监递来的热茶，一饮而尽。温热的茶水抚慰了他疼痛的呼吸道，止住了疼痛。
“靠近点，”他命令道。
怒火在她炽烈的目光中跳跃。她痛恨被人指使。服从不符合她火热的本性。可惜，那团火焰已随着岁月消逝。她不再点燃心中的火焰，因为宫殿拥有足以将她淹没的力量。
她终于走近了丈夫。他俯身靠近，声音比她预想的要温柔得多。
“你和王储妃有太多共同点了。与其像欺负布娃娃一样欺负她，不如考虑做个朋友。”
听到他的话，她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了一步。“你以为我一直在干什么？”她质问道。
皇帝冷笑一声。“我们结婚二十多年了……”他拍了拍胸口。“我看透了你的真面目。”
太监又给他端来一杯茶，但他置之不理。这次他转身离开，确定无疑。即便妻子怒视着他的肩膀，祈求他死，皇帝依然继续艰难前行。
看着皇帝和皇后之间如此缺乏爱意，李雪月突然意识到，玉真并非生长在一个温暖的家庭。他竟然懂得爱人，而且爱得如此温柔，简直是个奇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