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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陆南深会成为主人格，他的高智商敛藏在天真纯粹里，就好比锋芒收在了刀鞘。可往往这样的人，他的次人格更难对付，因为不会有蠢人。</P>
现在想来，就这么心平气和地接受自己患有dId的现实，并且积极配合治疗的人，不是狠人是什么？</P>
聊到姜愈自然就聊到林间现象，尤其是与人面兽的肉搏战，虽然陆南深讲述得不多，但素叶显得兴致勃勃的，一个劲在问。</P>
问到陆南深都纳了闷，“素医生对人面兽很感兴趣？”</P>
素叶看着他微微一笑，“让我感兴趣的不是人面兽，而是你在对付人面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P>
“什么问题？”</P>
素叶往椅背上轻轻一靠，“有没有想过你向来疤痕脸示人，那晚就不怕暴露自己了？”</P>
陈凛。</P>
素叶看得清楚，就在数秒前陆南深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哪怕还是那张脸，穿得还是一样的衣服，可是眼神、表情和细微的动作完全成了另一个人。</P>
她终于明白杭司的楚痛。</P>
同一张脸，完全是不同的人，这的确是折磨人。</P>
陈凛与乔渊年龄相仿，但在性格上大相径庭。</P>
眼前的男人眸里深处有股子狠劲，极其冷静，嘴角微微抽动时就显得狠辣非常。他不擅言辞，所以见自己的身份暴露在素叶面前时他也没过多恼怒。</P>
“为了乔先生，暴露又如何？”陈凛语气淡淡。</P>
完全就不是陆南深的嗓音了，比陆南深的声音成熟些，三四十岁男人的声音。虽说素叶也不是第一次接触dId患者，可每每这么身临其境地来面对都会让她毛骨悚然。</P>
尤其还是面对一个高智商、高武力患者。</P>
势必是要敲诈陆东深一笔钱的，而且也势必是笔狠的。</P>
“乔渊救过你？所以你死心塌地？”素叶视他为独立的人。</P>
陈凛眼神淡漠，“跟素医生无关。”</P>
素叶想了想，“那问个跟你有关的问题，为什么不跟随陆南深？”</P>
陈凛皱眉，“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崽子？”</P>
素叶盯着他，冷不丁说，“所以，你只是慕强。”</P>
陈凛的瞳仁微微一缩，脸色冷了，“跟你无关。”</P>
相比上一句不大客气了。</P>
素叶微微一笑，“好，那咱们换个跟你主人格有关的话题，说杭司，怎么样？”</P>
陈凛面色无澜，甚至也没搭腔。</P>
素叶显得“没眼力见”，继续说，“杭司那个小姑娘长得挺漂亮，你看啊，陆南深为她都能舍进命去，乔渊呢，不惜违法囚禁。你见过吧，小姑娘笑起来挺漂亮，哭起来也楚楚可怜的，你呢？我不相信你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