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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新来的？”
“嗯。”
“你稍等一下，我去问一下。”
金灿灿一路小跑，想去找张洋帮忙，却发现他正在帮其他客人点菜，她只好去备餐间找李玉。
“你其实也可以问曾哥的。”李玉说。
“我感觉他不太好说话。”金灿灿挠了挠头。
李玉心领神会地笑了，拿着点菜本走了过去。这时客人越来越多，曾哥主要负责迎宾和收银，剩下的工作都交给其他三人。
李玉怕金灿灿对菜单不熟悉，回答不上客人的提问，就让她负责端茶倒水和上菜，等忙完的时候都快一点钟了，金灿灿揉着腿靠在墙上。
“累了吧？”
“你以前做什么的呀？”
“我以前在工厂。”
“工厂是坐着上班的，这里是站着上班，而且还要到处跑的。”
“我知道。”
曾哥在收银台把计算器敲的啪啪作响，然后起身向金灿灿走了过去。
“金灿灿，做服务行业，嘴巴要甜一点。遇到不会的问题就要问，不要傻傻地站在那里。”曾哥说。
“我知道了。”
说完曾哥就走出了餐厅，李玉顺势就把餐厅的门和灯都关了。
“走去吃饭。”
小房间里依然只有他们三个人。
“曾哥不吃饭的吗？”
“他家离这里不远，他回家吃饭。”
金灿灿听到这里才放下心来端起碗吃饭，李玉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
“他这个人说话就是这样子，但人很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吃完午饭后，大家都回到宿舍睡觉去了。金灿灿一个人留在餐厅，她坐在椅子上，一边看菜单一边记笔记。等忙完一天的工作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她感到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金灿灿坐在床上揉了揉腿，把鞋一脱，脚后跟起了好几个泡。她想戳破又不敢，歇了一会儿，觉得很闷，就走到了旁边的天台吹风。
她住在七楼，这个楼层不高也不矮，既能看见城市的灯火斑斓，也能看见天空的繁星点点。虽然身体上很累，但她感觉这一天过得很是充实。她见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也接触到她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她此刻非常后悔以前纠结了那么久，到现在才从工厂里走出来。
“今天感觉怎么样？”
金灿灿看到张洋出现在旁边，他双手扶着围栏，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白色的烟雾在他嘴里进进出出。
“还好。”
“你怎么在这儿？”
“你和李玉的房间在东边，我和其他两个厨师住在西边。”张洋指着对面的房间说。
金灿灿向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她现在才注意到那边的房子也是宿舍。
“那你在这里做了多久了？”
“也不久，就几个月。”
“看你这么年轻，你应该刚出来工作不久吧。”
“也有好几年了。”
“那你这份工作是自己找的吗？”
“是的。”
张洋掐灭了手上的烟头，望向了远方，金灿灿感觉这时的他跟白天工作的时候简直就判若两人。
“那个曾哥是老板的亲戚，估计也是老板让他在这里管事的，以后你看到他就勤快一点。”
“李玉好像也跟老板有点关系，但她人蛮好的。”
“你们在聊什么呀？”
李玉提了一大包零食走了过来。
“我刚才去超市买了一些吃的，咱们一起吃。”
金灿灿刚想拒绝就被她拉着回到了宿舍。不一会儿，金灿灿和李玉就搬了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出来。她们刚把零食摆在桌子上，张洋也提着几瓶啤酒走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