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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爷！”
红玉听到呼唤，抱着手里的碗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阿爷你看，我给你带回来很多好吃的。多吃点，伤肯定很快就好了。”
红叶想抬起手臂摸一摸红玉的小脑袋，可试了好几次都没把手抬起来，他只能就此作罢。
长叹一口气，对着红玉温声开口，语气中却藏着一丝落寞。
“我们小玉儿已经长大了，以后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嗯嗯，我还可以照顾好阿爷。”红玉使劲点点头，把饭小心地放在床脚。
然后转过身去角落的石槽取了点干净的水给阿爷擦拭着鱼尾上又泛出脓液的伤口。
如果不能及时把这些擦干净的话，脓液就会结成硬块，不出一天阿爷就会浑身发热，痉挛。
江瑶往床边走了几步，目光从他身上的伤口扫过，这些伤看起来倒不是很严重，最主要的应该是那些绿色的毒素。
毒素一直在蔓延，延缓伤口愈合，还会很容易引发细菌感染。
把毒素去除之后，再把腐肉给剃掉，吃点消炎药，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红叶听到动静，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其他人。
他把目光从小小的红玉身上移开，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江瑶，眼神带着警惕和疏离。
“小玉儿，咱们家来客人了？”
红玉拧了一把兽皮上面的水，终于想起来被自己抛在脑后的江瑶。
她赶紧跑过去把江瑶拉到了阿爷身前，对着自己阿爷介绍：“阿爷，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姐姐，她叫江瑶，这些好吃的都是她送给我们的。”
然后又指着红叶对江瑶介绍道：“江瑶姐姐，这就是我阿爷。”
红叶听罢，眼中的警惕却没有散去，他抬起头看着江瑶:“你是，陆族兽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瑶颔首：“不瞒前辈，晚辈是来此地寻一样东西，找到了就离开。”
红叶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转过头对着红玉道：“小玉儿，你把阿爷藏在石缝里的箱子拿来。”
“哦，好！”红玉正准备喂爷爷吃饭，听到这话，乖巧地把捧着的碗放下，向着洞外面走去。
红叶支走了红玉，胳膊肘撑着石床费力地想要坐起身，却浑身都使不上力气，累的大口喘着粗气。
江瑶看出他的意图，忙上去帮忙，用手把红叶撑起来，让他靠着石墙半坐在床上。
红叶呼哧呼哧连着喘了好半晌的粗气，最后终于缓过劲来。闭上眼睛靠在墙上修生养息：“你是哪族的兽人？”
江瑶看着他这一幅进气多出气少还非要硬撑着的样子。从空间里拿出了一碗水递了过去：“虎族。”
她到目前为止也就接触了一个虎族的白云，说虎族也不算在骗人。
红叶摇了摇头：“多谢，江瑶，你想要什么？”
江瑶从善如流收回手：“鲛珠。”
红叶眼皮猛颤动两下，语速带着些微颤抖，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你想下海？”
江瑶看着他那张雌雄难辨的老脸，面无表情地点头：“是。”
红叶嘴角扯出冷笑：“但是我凭什么给你？”
“就凭我能治好你的伤。”
沉默。
死一般的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