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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刘老师……”</P>
周岑苦涩一笑：“不过是朋友罢了，他说他不想谈恋爱。”</P>
“为什么？”</P>
“不知道，也许他以前在感情上受过伤害吧，又或许他有别的苦衷。”</P>
陈浦忽然打断她们的交谈：“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张希钰曾与一个男人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你确定刘怀信拒绝她之后没有再来往？有没有一种可能：正是因为他们有了私密关系，所以表面上更加疏远。”</P>
李轻鹞霍然转头，陈浦背靠着餐厅冰凉的金属椅背，抄手抱胸，那双眼沉黑冷酷。</P>
周岑断然道：“不可能！”</P>
“为什么？”</P>
“因为刘老师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有比张希钰更漂亮、更优秀的女孩子，跟他表白过，他都毫不动摇，他没有任何理由答应张希钰！他每天很早到办公室，工作到很晚回去，周末不是培训就是加班，他的每一天，我都看在眼里。你们真的不能怀疑他！”</P>
陈浦得到了想要的最真实的情绪反应和答案，低头不语。而后他目光一斜，就对上了李轻鹞，眼中锋芒褪得干干净净，显然刚才是刻意给周岑突袭压力检测。他递给她一个“你在等什么还不快上去安抚”的眼神。</P>
李轻鹞：“……”</P>
她有一种上班第一天，就被上级当成工具人熟练使用的感觉。</P>
好在周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李轻鹞安抚几句表示理解，她的情绪很快恢复平静。</P>
“对了，还想问一下，你知道张希钰死前，和班上哪些同学玩得好？我们也想找他们聊一聊。”</P>
——</P>
吃完饭，周岑把陈浦和李轻鹞送到下午询问用的一间会议室，让他们稍作休息。</P>
带上办公室的门时，周岑恍惚了一下，她好像又听到了那人的嗓音，就在耳边。</P>
“周老师，这是8班的历史卷子，我给你带过来了。”</P>
周岑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走在楼道里，用力向后甩了几下胳膊，步子走得很大。</P>
确实是喜欢的，确实是很喜欢的。两年同事时光，他就像一颗安静的暗蓝色的星星，闪耀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她早就决定放弃，却没做好准备，在这一天，那个位置突然被剜成一个空洞。</P>
但也只是喜欢而已。周岑想，这份喜欢，以前对刘怀信不重要，对任何人都不重要。以后也没有任何意义了。</P>
只有生活，还要不断向前。周岑擦了擦眼泪，自嘲地想，课还没备完呢，加快步伐下楼。</P>
会议室里很安静。</P>
陈浦头往后仰靠在椅子里，戴着副白色蓝牙耳机，闭着眼，在听今天上午跟每个人的对话。李轻鹞拿起她的笔记本，也在一行行的回顾。</P>
“你就那么肯定，张希钰的死跟某个男人有关？”她问。</P>
陈浦吐出两个字：“八成。”</P>
陈浦等了一会儿，却没等来她的追问，眼睛睁开一条缝偷瞥，发现她依然在翻笔记本，发出沙沙的书页声。好像刚才挑起话头的不是她。</P>
陈浦冷淡开口：“你说说看为什么。”</P>
李轻鹞这才放笔抬头，单手托着下巴，说：“刘怀信想揭露张希钰死的真相，在屋子里放了三套酒具。”</P>
陈浦感到满意，唇角下意识上扬，扬到一半生生撇下去，又补了一句：“没错，酒还很贵。”</P>
这句话令李轻鹞心头微微一颤。</P>
陈浦坐直身体，摘下耳机丢桌上：“不出三天，本案必破。”</P>
“呦，这么肯定？”</P>
“刑警的直觉。”陈浦看她一眼，“你现在还不懂。”</P>
李轻鹞又低下头看笔记本：“嗯嗯嗯你说得都对。”</P>
陈浦：“……”草！</P>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坐镇警局负责审讯张良伟的方楷打来的。</P>
“有新发现——张良伟交代，张希钰死后三个月，他收到过一封匿名信，信中说张希钰并不是因为学习压力大自杀，她的死和一个男人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