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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辉摇头：“我妈不识字，也不会用手机银行，这套房子是我爸死前留下的，出租补贴生活。她每个月都是自己过去收租金，而且只收现金。我提醒过她要留着租户身份证复印件备份，她倒是留了，但是每次换了租户，她就把那些东西都清理了。我收拾妈妈遗物时，没有发现那些东西。”</P>
和周辉聊完后，已经是中午1点多，陈浦饥肠辘辘，李轻鹞的肚子也叫了两声。她问：“回局里吗？”</P>
陈浦说：“你要把我饿死，先吃饭。”不等她开口，他又补了句：“我请。”</P>
李轻鹞摇头：“不能每次都是你请，我从来不占人便宜，今天你放开吃。”</P>
不管这人平时有多癫，现在这么说，陈浦心里还是感动了一下。</P>
结果李轻鹞把他领到了一家快餐店门口，一荤一素12.9，三荤一素29.9。</P>
尽管陈浦近年来吃过比这还差的伙食，看到李轻鹞站在服务台前，殷勤地替他拿餐盘，两句话说得打菜小哥眉开眼笑，还是有眼前一黑的感觉。</P>
陈浦端着29.9的豪华套餐坐下了，还拿了瓶2块的豆奶，一碗免费例汤。李轻鹞端着12.9坐在他对面，还热情介绍：“我刚才问了，米饭不够可以免费加。”</P>
陈浦瓮声瓮气地答：“那可真是谢谢你了。”</P>
李轻鹞举起例汤：“干杯，队长，虽然线索又断了，但是断着断着咱们也习惯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总会有日出云开的一天。”</P>
这话把陈浦逗笑了，纡尊降贵拿起免费例汤，跟她碰了个杯。</P>
可能是他真的饿坏了，29.9的豪华套餐吃着居然也不赖，一整盘吃得精光。他又刷了一会儿手机，李轻鹞才吃完。</P>
两人吃警局食堂规矩守习惯了，端起餐盘往回收窗口送。这时快餐店进来了一大波蓝衣工人，一个个汗淋淋脏兮兮，可能是才下工来吃饭，店里一下子堵得水泄不通。</P>
一个工人端着跟陈浦同款的豪华套餐，脚下一滑，餐盘一个不稳，眼看要撞到李轻鹞身上，陈浦眼明手快，把李轻鹞拉进怀里。</P>
结果那工人的菜还是洒了——半盘红烧肉全洒在陈浦的t恤侧面。</P>
“对不起对不起！”工人也慌了，他怕人家要他赔衣服。</P>
陈浦松开李轻鹞，偏头看了看染上一大块油渍的t恤，皱皱眉，偏头：“没事，走吧，下次小心点。”</P>
两人把餐盘送过去，又从人群中钻出了店面，李轻鹞看着他身上：“怎么办？”露出体贴中略带羞涩的笑容：“要不你脱下来，我带回去给你洗？”</P>
陈浦看都不看她一眼，绕到车边后备箱，拿出件干净t恤——他经常出任务，身上弄脏，就丢了几件衣服在车里备用。</P>
李轻鹞惹他没反应，怪不带劲的，不像刚来时，他还会跳脚还会反讽呢。</P>
她又幽幽说了句：“刚才我头撞你胸口了，有点疼。”</P>
陈浦平静地答：“活该。”</P>
她站在车子一侧，陈浦拿着衣服绕到另一侧。</P>
李轻鹞撇了撇嘴，见他弯腰脱脏t恤，露出一截脊背腰身，心道哦豁，立刻绕到他那一侧。</P>
陈浦都要疯了，脱到一半的衣服又停住：“你过来干什么！”</P>
李轻鹞理直气壮：“我要上车啊。”</P>
“从那边上！”</P>
李轻鹞不动弹，还单手撑在车尾巴上，佝偻着个背，托着下巴问：“陈浦啊，你有几块腹肌？”</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