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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辉与她对视片刻，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是有一次，她曾经对我说过几句话……”她顿了顿，“她问我市公安局在什么地方。说要让警察帮她找一个人。”</P>
李轻鹞的心一颤。</P>
“我问她派出所行不行，比较近。她说不行，一定要去大公安局。”</P>
“然后呢？”</P>
“我问她要找谁，她说去找一个大恩人。”</P>
“她有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P>
“没有，她也没说要去哪里找。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P>
会面室里静悄悄的。一直认真做笔录的夏勇泽，偷偷抬起头，用熊掌似粗大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递给李轻鹞。</P>
宋辉也望着李轻鹞，温柔地问：“警察同志，你为什么哭了？”</P>
李轻鹞接过纸巾，迅速擦干，笑了笑说：“大概是为刘婷妹担心吧，也不知道，她后来找到那个人没有。”</P>
“会找到的。”宋辉一字一句地说，“人生那么漫长，我们总会找到，想要找的人。这一扇窗不开，那一扇也会为你打开。慢慢来，孩子，不要难过。”</P>
李轻鹞点头，抬头，两个女人对着笑了。</P>
“最后一个问题。所以听你说下来，那时的刘婷妹，神智完全清楚，和正常人没有差别，对吗？”</P>
宋辉一愣，点头。</P>
——</P>
李轻鹞和夏勇泽两人走出监狱，走向路边的警车，一开始两人并肩，后来李轻鹞越走越快，脚步急躁沉重。可到了车前，她站定没上副驾，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P>
夏勇泽来区分局之前，就听说这位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虐杀刑警队有志青年芳心无数。此刻见她一身郁气，夏勇泽怀揣着一颗小熊般的心，想开导，又有点怵她。他也听说过她哥的事，好可怜啊。</P>
最后他干巴巴地说：“嘿，鹞姐，咱们是搭档，心里有不痛快就要对搭档说出来，这样我们才能配合得天衣无缝。要不我请你喝杯奶茶怎么样？”</P>
李轻鹞手握车门把手，笑了，抬头，已恢复平静脸色，说：“刘婷妹留了个大疑团给我们啊。”</P>
夏勇泽的脑子立马短路：“什么、大疑团？”</P>
李轻鹞深深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叹搭档的天真无邪，还是叹刘婷妹。</P>
【陈浦，我完全想不通。刘婷妹那时已经恢复了神智和记忆。她也说了要去报警。</P>
可后来，她为什么没去？如果真是我哥把她救出来的，为什么她会不知道他的下落？还有什么事，比替她自己报仇和找到我哥更重要？还是说，她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已经去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