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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还是不给，不给这活你就另请高明。”
罗老歪也不解释。
枪可是金贵的物件，可看着罗老歪坚毅的表情，黄老板再次爽快的答应了。
“去，拿支枪给他。”
老板发话了，光头也不敢违抗，狠狠瞪了罗老歪一眼，转身进了后院。
一会功夫，光头拿着一杆破旧的老枪和一袋子弹出来，抬手扔给了罗老歪。
罗老歪端详着手里枪，这玩意他用过，是一杆叫“老套筒”的老枪。
罗老歪哗啦一声拉开枪栓，看了看，破是破了点，但问题不大，于是把枪背在身后。
罗老七看事谈成了忙作揖感谢，“谢谢老板赏饭给我侄子…”
“先别谢，日后出了事情，人死了咱们有言在先，两不相欠各不追责。”
罗老七看了看罗老歪，罗老歪说道：“应了你的差事，自然生死有命。”
“好，你们走吧。”
说着扔出一块大洋，罗老歪伸手接住。
“这是定钱，记得每个月来领工钱。”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光头揉着腰来到黄老爷跟前，“老板，就这么轻易答应这个残废了。”
“残废，也比你们这废物强。”黄老板鄙视看着眼前这帮酒囊饭袋。
回想起刚才那个残废身上迸发出来的杀气，黄老板现在后背还有发凉。
可惜这个人却是个塌肩膀的残废。
出来黄老板宅门，七叔心有余悸，不过看着罗老歪气定神闲的样子，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大成子，有了这份差事，以后生活就有着落了，乖乖，一个月三块大洋，看来得快点给你找个媳妇了。”
“七叔，这还得对亏了你！”
说着将手里的一块大洋递给了罗老七。
“叔不能要，这是你的定钱。”
“什么定钱不定钱的，叔你就拿着吧。”
七叔嘴上还在拒绝，手却伸过去把大洋接了过来。
二人在县城里买了一些应用之物，又买了一些酒肉。
天色渐晚，夕阳下一个佝偻的老头和一个塌肩膀的年轻人向深山走去。
……
晚上，罗老歪在油灯下，把那支枪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
这确实是一把老枪了，枪托的一角都磨的有些凹陷，枪身都有了锈迹。
罗老歪熟练的把枪拆卸掉，一件件整齐的摆在桌子上，找了一块白布，沾了点煤油，仔细的擦拭着每一个零件。
最后又快速把枪组装在一起，这个枪在油灯的照耀下再次泛起了光亮。
一杆破枪，一个残废，真是绝配。
罗老歪抚摸着枪身，不禁想起这几年自己浴血战场的情景，一个个死去的战友，一个个死在自己手下的敌人，战场的残酷历历在目。
看着这把枪，罗老歪若有所思，喃喃道：“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命丧在你的枪口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