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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齐天把整个炼器坊快弄成了木工坊，一层弟子全都在帮他拔树皮锯木板。
还帮他打了几口奇怪的大锅，他人又不见了。
“这树皮不会是拿来做蓑衣的吧！？”
“仙宗谁还穿蓑衣，股荡气机雨水根本近不了身。”
练达几次想冲下楼去，把这些不务正业的弟子打一顿，可想想又忍不住好奇。
“师父，要不我去让他们停下？”
练达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弹簧，眉头紧锁摇摇头。
“你去帮帮他，看看能不能探出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是，师父。”
这下齐天可乐坏了。
他在灵山中采野果，还要躲躲藏藏，怕竹峰的人突然偷袭，现在大师兄来了，他大可放开手脚。
只是要应付大师兄问东问西。
“大师兄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回答大师兄一个问题。”
“好，我想问……”
齐天点点头，爬到树上摘果子去了。
“那弹簧是用来做什么的？”
“席梦思。”
“那是什么？”
“这是第二个问题，该我问了。”
“各峰长老和峰主都喝酒吗？”
第一个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这才点点头。
“席梦思是用来睡觉。”
“谁会睡在弹簧上？”
“该我了，宗门为什么会有怨魂？”
这一个问题，把第一个彻底问住了，他闭口不言。
“大师兄？回答问题。”
“这个我不能回答你。”
“那你的问题我也不能回答。”
“……”
“……”
怨魂的事比想象中还要复杂，齐天也颇为意外。
本来想着可能只是弟子们心理出了问题，现在看来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套路不成，有大师兄保护也不算亏，最后，捡了几袋子野果子回顶峰，第一个也不再问任何问题。
……
回到炼器坊顶楼，第一个把他问到的答案告诉师父，练达真人还在等他继续往下说，第一个则神情凝重。
“后面我没问了。”
“为什么？”
“因为他问我为什么宗门会有怨魂？”
沉默，同样是沉默。
练达遥遥看着某一个方向，那个方向关着一些不能死又不能放，还得养活的人。
“师父……”
练达抬手制止他继续，转身便气冲冲下了楼，他再也没有心情等待齐天的新鲜玩意儿，这就要断了他的胡闹。
第一个见势也不敢去通知齐天，这些天相处下来，不知不觉间开始喜欢这个少年人。
性格古怪，总能触碰到旁人的逆鳞，却又生不起气来，当他不在身边晃悠的时候，又觉得缺了什么，空唠唠的。
那日齐天身受重伤回来，第一个本来是要去竹峰和玄女峰说说理的。
他并不觉得是喜欢这个师弟，只是觉得应该为师弟出头，却被师父拦下。
“由他胡闹，但你这个大师兄出面，这就成了两峰之间的事。”
“是，师父。”
要不是觉得心里亏欠这个小师弟，第一个绝不会答应带他到炼器坊，不合规矩。
练达来到楼下，见一群人围着齐天发出“哇哇”的赞叹声，他挥挥手，可身后半天没反应。
回头才见第一个正在发呆。
“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第一个一激灵。
“谁，谁还敢到我鼎峰伤小师弟？”
看他紧张那样子，练达倒是笑了，也没多说什么，不过他还是要把这胡闹给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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