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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棠眼睫微微颤了下，手微微蜷缩了下，没有说话。
只是习惯性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
墨淮序将她揽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回去自己屋子里睡，孤这边一晚上人来人往的，你难免会休息不好，明日还要全靠你呢。”
“不用。”沈晚棠闭着眼睛回答：“若是棠儿休息得太早，谁能相信殿下如今的身子真的不好了。”
墨淮序没在说话。
垂眸只能看见她的羽睫与挺翘的鼻梁，皮肤白里透红。
他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侧过身将她抱紧一点。
*
墨淮宁回到自己所在的宫殿里面。
直奔何芸玉的屋子里去。
推开屋门，只见她坐在床边满脸慈爱的看着已经熟睡的孩子。
“芸玉。”墨淮宁难掩激动，走过去揽住她的双肩：“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墨淮序如今病重的消息已经传到宫中，怕是没有几日好活头了。”
“我的人一直盯着墨淮臻的宫殿，柳眉昭母家一直在悄摸摸的收紧人马，怕是要造反谋取江山，我觉得我这么多年受的委屈与压迫，终于要迎来我的出头之日了。”
何芸玉有些失神的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墨淮宁对她如此的态度有些不满。
“你怎么了？”
何芸玉摇摇头，只是问：“殿下就那般想要那个位置吗？”
“不然呢。”墨淮宁理直气壮：“我一直不受宠，受尽了多少冷眼，若是我能登上那个帝位，顶要将那些看不起我的一一杀干净。”
何芸玉意味不明地问：“那知道你的不堪过往的人呢。”
“你什么意思？”墨淮宁眯着眸子，不悦的看着她：“你有话便说，没必要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整得本殿下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若非我母妃身份过于低贱，我又不受宠，你都没有机会嫁给我，我这些年对你仁至义尽不是吗？”
何芸玉突然便笑了。
“殿下以前对我说话可温柔，现如今是觉得自己很有机会登上那个位置，所以便把自己内心的想法给显露出来了吗？”
“那若是殿下登上那个位置，第一刀对准的，是否是我呢。”
墨淮宁拧着眉头：“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何芸玉摇摇头：“没事，只是有些累。”
“殿下想做什么便去做吧！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这些。”
墨淮宁又盯着她看了几秒。
“我今夜去别处休息。”
“好好的心情全被你给败坏了。”
*
翌日。
东宫一整天人来人往直到落日余晖才消散。
沈晚棠各种应付着。
看着一波波人前来探望墨淮序。
有真心来探望，也有打着关心的名义前来打探墨淮序是死是活。
沈晚棠早在多年前便见过这些，自然很是应付得来。
只是在今夜天刚亮之时，便故意将眼睛哭红才去会客，一整日几乎就没休息过，此刻眼睛疼得厉害。
正准备回屋子。
却听柳絮说沈晚茵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