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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起死回生雨子嫣苦难鸳鸯两依依
吃过药,到了第十天,子嫣身子突然颤动了一下儿,她缓缓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叫道:“丢丢,丢丢。”她勉强支撑起身子,慢慢地坐起来,“拜雨,拜雨。”
四周静悄悄地,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死一般的沉静中。
她浑身不禁一阵颤栗,他们都去哪儿?怎么连左右不离自己的丢丢也不见了?发生了什么事?一种不幸的感觉袭上心头,她瞧见房间里有一条血路一直通向门外,顺着血路,发现浑身血淋淋的丢丢兔,趴在外面地上的不远处,那姿势似乎正在往屋里爬。
“丢丢,丢丢。”
丢丢兔仍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子嫣急了,她想下床,可周身没有一点儿劲,她用尽全力,从床上滚下来,艰难地朝丢丢兔爬去。“丢丢,丢丢,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拜雨呢?”
丢丢兔没有任何反应,子嫣艰难地蠕动到丢丢兔身边,看到血肉模糊的丢丢兔,连骨头都裸露出来了,顿时伤心地痛哭起来,她抓起一把土,尽力地捻碎,然后轻轻地敷在丢丢兔的伤口处,她边敷边流着泪呼唤着“丢丢,丢丢,你可别吓我呀!丢丢,丢丢······”
由于身体太虚弱了,子嫣又昏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丢丢兔醒了过来,伤口虽说没有完全愈合,但也好了许多。它挣开眼睛,看见子嫣搂着自己,昏晕在地上,它心中一惊一喜,马上意识到子嫣姐姐活过来了。它贴着子嫣的胸口,听见心脏在跳动,它兴奋极了,“子嫣姐姐,子嫣姐姐。”见子嫣没有回应,它心里暗想:子嫣姐姐一定饿了,我去找点吃的。
它忍着疼痛爬到树上,摘了些桂花,放在子嫣面前。它确认子嫣没有什么危险了,心想:这么好的消息,我要马上告诉拜雨,它一定高兴得发疯了。它扛了一枝桂花,努力地朝月宫爬去。
拜雨仍在大坑里遭受煎熬。子嫣不在了,活着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这个看不见明天的日子,使他的身体日益虚弱,他清楚自己真的是爬不出大坑了,只有静静地等死。唯一令他后悔的是:早知道救不活子嫣,何苦去挖这早已失效的起死回生药?否则,现在可以静静地躺在心爱人的身边,幸福地死去。
突然,有什么东西落在他的脸上,他用颤巍巍的手捏捏,发现是几朵新鲜的桂花,一定是丢丢兔来了。果然,丢丢兔已经滚到他的面前,他勉强睁开眼,声音极其低弱地问道:“子嫣怎么样?她醒了没有?”
丢丢兔连连点头。他精神为之一震,抓住丢丢兔的前爪,激动地问道“她真的醒了吗?”
丢丢兔又点点头。
他眼中放射出异样的光彩,并用颤抖抖的手捡起地上的桂花,想填进自己的嘴里,一阵眩晕,他昏了过去。
丢丢兔将撒落的桂花捡起来,放在拜雨面前,然后轻轻地摇晃他。过了一会儿,拜雨醒了过来,由于身体过分虚弱,他无力拿住桂花,丢丢兔在旁边将桂花一点一点地喂他。
吃完了桂花,拜雨觉得有点劲了,它让丢丢兔先走,可怜的丢丢兔这些天耗尽了所有的精力,已经爬不出大坑了。
拜雨将丢丢兔放在肩上,艰难地向上爬去,每爬至半腰,又跌了回来,每跌一次,他就会对丢丢兔说:“下次一定能成功!”一次又一次,终于,他们爬出了大坑。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血污的脸笑成一朵花。
他们爬着爬着,远远看见子嫣沿着那条血路正缓缓爬来,那一霎间,他们都看见了对方,没有任何语言,只是加快爬行速度。
终于他们会合了,脸对着脸,手拉着手,只任泪水汩汩流。
一天天过去了,他们也渐渐地恢复了体力。
拜雨有时一坐就是半天,望着子嫣发呆,弄得子嫣挺不好意思的。
“喔唷!不认识了?看清楚,我是雨子嫣。”
拜雨讪讪地笑笑,不言语。
子嫣接着又说:“我们现在身体都好了,丢丢的手脚看来还得几天治疗,它为我们付出的太多了。”
拜雨点点头。“为了感谢你和丢丢兔使我起死回生,我今天开始酿酒,我要好好报答你们。”
他们将桂花分为上中下三等,树顶上的桂花由丢丢兔采撷,中间与下边的桂花由拜雨来采摘。
他们先将坛坛罐罐清洗干净,子嫣将桂花按等级分别装入坛子里。
“要不要我帮忙?”
子嫣边往坛子揉桂花,边笑着说:“我怕你那双几千年的手,偷偷地把桂花的香气揉走了。”
拜雨马上变了脸,厉声道:“怎么又提过去?该罚!”
“喔唷!我们只是约定不叫过去的名字嘛,并没有说不可以提过去的事呀。”
“行!你偷······”拜雨气得脸色铁青,话刚出口,又收回去。俩人都默默无语。
子嫣自觉自己犯了忌,停了许久说:“好累也。”
拜雨还在生气。子嫣笑着说:“喔唷!是不是坐在那儿,就能做出桂花酒?丢丢,快下来呀,我们和拜雨坐在一起,就能做出桂花酒了。”
丢丢兔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这会儿它正在树顶采集桂花,那里听得到子嫣的叫声。
拜雨“噗嗤”一声笑起来说:“干什么?吩咐吧。”
子嫣附在他的耳边,悄悄地说:“我发誓:以后我会誓死保卫好你的过去。”
拜雨认真地点点头说:“我也会。”他们又开始忙碌地起来。
大大小小的坛坛罐罐都装满了,经过这些天的劳累,做酒的前期工作基本上告一段落,过两天新的工作又要开始了。
人忙着也没有什么感觉,一旦空闲下来,就会想入非非。
拜雨每天将屋顶上的桂花、桂叶换成新鲜的外,闲下来就是痴痴地看着子嫣,“嫁给我吧?我会终身只爱你一人。”
“你说的确实是大实话,我相信,不过你想多爱一个,喔唷!可惜也没有呀。”
拜雨干笑两声说:“什么时候嫁给我呀?”
“喔唷!一天到晚就说这,我的耳朵都结膙子了。”子嫣嘴里这么说,心里好矛盾,她看了拜雨一眼说:“说真的,酿酒暂告一段落,下个计划就是给你建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