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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九年,朝廷设置朔方节度使,张说以兵部尚书之职兼任。
与此同时,精通边务的贞晓兕被调入朔方节度使幕府,协助处理往来文书。
在朔方军镇任职期间,她亲眼见证了张说整军备边的系列举措:
重组六州防务体系,加固三受降城防御工事,在丰安军开展屯田养兵。
与王晙的刚烈果决、郭知运的骁勇善战不同,张说更注重军政体系的长期建设。
"王公善战,郭公善攻,而张公善谋。"贞晓兕在给老师的信中这样写道,"然学生观之,若不行迁民之策,边患终难根治。"
这一判断在开元十年春得到验证。当康愿子再度反叛的消息传来时,张说已做好充分准备,迅速平定叛乱。
战后,贞晓兕奉命清点缴获文书,意外发现了康愿子与河曲其他部落往来的密信——这些铁证终于让王晙当年的预言成谶!
现代时空,一个周五的傍晚,工大初中母校操场,呈现着另一番光景。
初二·3班的历史狂热者贞晓兕,正抱着一厚摞资料蹲在司令台后,准备为校广播站录制新一期的"唐史一分钟"节目。
这时,楼上11班班长、学生会纪检部部长夏林煜——晓兕的"万年死对头",抱着记分册晃了过来。
"哟,贞大会计,又偷偷占用广播设备?"夏林煜挑眉拖长音调,"今天打算给大家讲哪位'冷门'人物啊?"
贞晓兕抱紧资料,警惕地回答:"什么叫冷门?今天主角是王晙——盛唐'出将入相'顶配版。你要是没事,别耽误我录节目。"
夏林煜嗤笑着坐到他旁边:"王晙?听都没听过。你确定不是来'水时长'的?待会儿纪检抽查,我可不会给你开后门。"
贞晓兕翻了个白眼,忽然嘴角一勾:"成,那就给你这位'夏部长'现场考核。只要你能挑出我讲述里的史实漏洞,我自愿去你们部擦一周黑板;挑不出——你下周升旗仪式上给我当托,大声喊三声'王晙超帅'。敢吗?"
夏林煜抬了抬下巴:"来啊,怕你不成?开始你的表演。"
贞晓兕的"一分钟"讲解
贞晓兕秒切播音腔,指节敲着台面打鼓点:"各位同学,傍晚好。今天带大家一起认识唐玄宗时代的'六边形战士'——王晙,字德明,河北沧州人。请记住三个关键词:'雪夜破吐蕃'、'宰相兼节度'、'救人不怕怼'。"
"开元二年雪夜破吐蕃一役,吐蕃十万铁骑杀入甘肃临洮。王晙手中仅有两千骑兵,且身为'群牧使'——说白了就是帮朝廷养马的。可他连夜翻山,凌晨两点冲进敌营,先放火,再敲鼓,趁对方混乱时猛攻,'洮水不流'。战后,他因功封'清源县男'——同学们,男爵也是爵位,可以享受租税的!"
夏林煜插嘴道:"两千破十万?夸张手法吧。"
贞晓兕递上打印好的《旧唐书》影印件:"史料原文:'晙率所领二千,夜袭其营,斩级数万。'数字可能注水,但战果被朝廷确认,封爵、升官、铸纪功碑,一条龙。要不你穿越去质疑玄宗?"
夏林煜被噎住,抬手示意继续。
"宰相兼节度方面,开元十一年,王晙已回中央任'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就是真·宰相。但玄宗不放心北方,又让他'兼朔方军节度大使',一人掌管政务与军令,四道兵马听他调遣。堪称古代版'国防部长+战区总司令'合体,权限天花板。"
夏林煜挑刺道:"权力这么大,皇帝不怕他造反?"
贞晓兕拍大腿:"问到点子上!玄宗也怕,所以王晙刚修完边墙就被召回,还被小人诬陷'违诏',一撸到底。可见制度再信任,也有平衡术。历史告诉我们:功劳越高,越要低调,别给纪检……呃,给御史台抓到把柄。"
夏林煜嘴角抽了下,感觉被影射。
"救人不怕怼这件事上,早年副将韩思忠被上司甩锅,面临砍头。王晙当时只是殿中侍御史,却硬刚大帅魏元忠:'副将没有独立指挥权,战败凭啥全赖他?'折子一递,韩思忠保住一命。后来魏元忠自己也被冤枉,满朝噤声,又是王晙站出来喊冤。什么叫'死对头'?不,这叫'原则大于站队'。"
夏林煜小声嘀咕:"听起来……确实有点帅。"
贞晓兕挑眉收声,合上资料:"故事讲完。夏部长,请打分。"
夏林煜轻咳一声站起身:"史料引用完整,逻辑链通顺,我……暂时挑不出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