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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楠出来后，靳戎视的线几乎没停留在沈楠手里染血的蝴蝶刀上。
“沈先生，我们接下来跟着你。”
“好，劳烦诸位了。”沈楠声质清冽，他不紧不慢将东西擦好，染血的纸巾被他抛进了一旁的垃圾篓里。
等一行人离开后，巷子角落里，手掌被贯穿的男子也悄无声息消失不见。
就连地上的血迹也被冲刷干净。
从明天开始，这个人将不会出现在J市。
车上，在棉签按上皮肤的瞬间，陈橘没忍住“嘶”了一声。
不过，陈橘眼神往江砚洲腰上那处鼓鼓的位置瞟了一下，紧接着眼珠子咕噜噜转。
“哥？”
车厢里，突然一声就这么潦潦草草从陈橘嘴里冒了出来。
说是陈橘试探，不如说是示弱。
陈橘觉得刚才一路上嘴里骂出来的那些话，就应该被他原路嚼吧嚼吧咽回去。
然而，一秒两秒，陈橘发现自己叫完这声后，空气里好像死了一样。
这下就真的该陈橘坐立难安，一会儿伸伸脚脖子，一会儿动动手指，最后还直接将受伤的胳膊往后缩了缩。
“还不安分。”
江砚洲看着小动作一下接着一下的陈橘，沉下来的声音立马就钻到了陈橘耳朵里。
顿时，陈橘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将胳膊又往前伸了伸，手脚也不动了，像个橘子僵尸，就这么看着江砚洲。
那模样有些滑稽，让人忍俊不禁。
这下子，世界又安静了太多。
“怎么认出来的。”
处理好后，江砚洲将一卷崭新的纱布往少年的胳膊上缠了几圈。
陈橘被处理好的那只胳膊还是不敢动，闻言只是咽了下口水，视线又往江砚洲腰上别着枪的位置瞄了一眼。
“从你微信头像认出来的。”陈橘又咳了声，“还有凭感觉的嘛。”
对于陈橘凭感觉的那句话，江砚洲不置可否，就刚才这小兔崽子骂了他一路，凭感觉倒是显得有些扯淡。
“不怕认错人？”江砚洲语气锋利，微微眯起眼睛，眼神如同利剑，属于边境商人的铁血凛然还是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来。
陈橘心底暗暗说了一句，就冲这语气，这不是十有八九没认错不是。
再说，他也不会说自己曾经将江砚洲这个只存在于他微信里人的头像，拿到过照相馆洗了出来。
不然怎么说凭枪认人。
“我都说了，这不是哥一出现，我就觉得你是我认的哥。”陈橘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语气轻快。
“对了哥，你今天怎么来这里了？是不是要忙什么事啊？”
陈橘转换话题的态度不要太生硬，主要是还记得自己今天要教训威胁定制坊的那群人。
唯一一点没想到的是，自己身上倒是先挨了一刀。
对于陈橘话题的转换，江砚洲没说什么，斜睨了他一眼，随后朝着车前面吩咐了一句，“小五，开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