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救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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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说说看？是否想留下她。”神秘人的身影始终在前方忽隐忽现，辰明一直奋力追赶可却只能保持可以看见但却无法缩短距离，无法追上的状态。

“前辈想说什么？”良久，辰明干脆停下。神秘人也停在了前方。

“我想说什么？”神秘人回头。灰色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或想法。“这是你的事，为什么要我说些什么？”

辰明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你，纠结了？”

“我可没有义务帮你做决定。”神秘人道。

“那前辈为何现身？”辰明却说。

“你在教我做事？”辰明一惊，下意识退了一步。可……

“呵呵，我还以为你已经昏了头，失了聪明与谨慎。”话音落下，神秘人的身影又渐渐淡去。

“等……”

“怎么?还有什么话要说?”闻言神秘人却停下了。语言中还带上了丝玩味。

可辰明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难不成你觉得她和你很像？所以很可怜？”辰明一下觉得就像有一口大钟在自己灵魂深处炸响！顿时耳鸣剧烈，几乎无法思考。但神秘人的声音却依旧清晰。

“我似乎已经说过了，你没有资格对我发问。”

“你是想救她，又不想连累她？呵呵，没想到啊，我原以为你是一孤魔……不，孤狼。没想到啊，你竟然也会——心乱！”

头痛欲裂的辰明几乎快无法站立了。但神秘人却瞬间来到辰明面前，一手按在辰明头顶，缓缓将之按到跪下。

“小子，你似乎还没有明白一个道理。”神秘人轻蔑的缓缓说道。

“别人的命，没那么好背。”

刺痛感和耳鸣同时消失，但无比真实的虚弱感又在不断提醒他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小子，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年轻就是好啊。”神秘人已经立在了远处。似乎在缅怀什么。

“这天下这么多人，你救的过来吗？”

言毕，神秘人又准备离开了……

“呼，呼……我不知道自己能救多少人。但——至少我知道自己，能救人。”辰明却费力抬起头，对着神秘人的背影道。

“哼。”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但这就是神秘人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

终于撑不住了，深深的疲惫感使辰明直接倒地。

……

晨曦拂晓。辰明终于恢复了意识。

仲秋的清晨还是有些寒意，但辰明却睡的安稳。低头一看，身上竟然披着一床被子？

很明显，神秘人不会有这么“好心”。那就只有……

“簌簌。”树丛动了动，隐约可见一个身影离开了。

收起被子辰明又陷入了思索。

……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神秘人未再出现。辰明依旧在不知疲倦的杀戮。

但辰明知道他肯定在一直观察着自己。而夜倾月……

两人的关系陷入了微妙的沉默。本来居无定所的辰明会注意保护这栋木屋，且隔几天就会来看看，偶尔放些野味吃食。夜倾月似乎打定主意住下了，安安静静的过着一个人的生活。

但每次不论辰明如何隐蔽，只要靠近木屋夜倾月总会不经意看向辰明所在的位置。

虽然有些疑惑，但辰明到底还是没有在意。毕竟夜倾月只是一个普通人。

在这期间辰明也仔细想过了神秘人的话，偷偷留下了一份自己曾经修炼的功法后观察了许久，才发现夜倾月不知为何根本无法沟通天地灵气。

时间已至深秋，百草树木尽皆枯黄。

叶落，动起秋水一圈涟漪，碧蓝通透上缀起一点半枯卷。夜倾月静静地望着，那叶在屋旁溪水中翻转沉浮地流动，流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