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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完别之后，方景起身打算离开，结果走了没两步让罗砚叫住了。
“等一下。”
方景回头看他，“怎么了？”
“这个给你。”罗砚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了过来。
一颗内部流动着液体的透明玻璃珠，散发着淡淡的水仙香味儿，方景认出来那是“自己”的信息素，“你……”
“我的信息素，”罗砚把那颗珠子递到方景面前，“你被我……如果你不打算去清洗标记的话，带着这颗珠子，未来的一段时间不会那么难受。”
“……”
方景的心情突然变得极为复杂。
现如今这个时代，虽说精神力高的omega可以抵御Alpha的信息素压迫，但一旦被Alpha标记了，omega还是会对标记自己的Alpha信息素产生依赖性和服从性。
而且被标记后的omega，未来的一段时间如果没有来自Alpha的信息素安抚，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失落、暴躁、焦虑等负面情绪。
在这颗散发着Alpha信息素的珠子被递过来之前，方景一直以为自己拥有着超S级的精神力，没怎么被标记影响到的。
直到现在，闻到水仙味儿的信息素之后，他突然感觉舒心了不少，舒心了两三秒后他又猛地意识到一件事儿——
我昨天好几次情绪低落，不会不是因为触景伤情、而是因为缺Alpha的信息素吧？
这……
心情复杂超级加倍。
方景接过那颗珠子，他看着珠子里面流动的液体，“你抽自己的信息素了？”
这么多，还是液态的，遭大罪了。
“一点点，能帮到你就行。”罗砚淡淡道。
方景叹了口气，他本想说罗砚两句，但转念一想这又真是自己会干的事儿，于是又把责备的话收了回去，改为道谢。
“谢谢你，我感受到你的诚意了，下次不要再抽这么多了。”
“没有下次了。”罗砚接话说。
方景愣住，他盯着这个世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突然就起了想逗他的心思。
“怎么就没有下次了？难道你打算整个余生都不碰我了？”
罗砚：“……”
“啊……好伤心，”
方景把那颗玻璃珠举到鼻尖嗅了一下，
“回去后我得找个法子把这个珠子封起来，想念这个味道的时候就解封闻一下，看看这样能不能……”
“别说了。”罗砚打断他，“我收回刚刚的话。”
“好的，”方景收起珠子转身离开，“颁奖典礼见。”
“……”
方景能感受到背后的视线，他现在真的很想笑，一边想笑一边又感叹自己的节操真的越来越低了，刚刚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啊。
你别说，怪好玩的。
方景叫了一艘直达舰送自己回酒店，刚刚上楼正好碰见楚渝出门，他看过来：“回来了？准备回N1458了，你得跟我一起走。”
方景没说话，他慢慢走过去，看见楚渝说：“你是我带到千夜星的，虽然我们现在关系不太好，但我得把你平安的带回去，不然我良心过不去。”
“嗯，好。”方景在他面前站定，“什么时候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