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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砚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说：“是。”
“欢迎回归。”上将说，“去吧，现在只有你能终止那个虚空武，把赤影跟贝洛伯格带回来。”
“……”
罗砚全速返回战场，那个旋涡还在，体积比他之前走的时候要大了不少。
罗砚让布鲁解析资料，布鲁一边加载数据一边说：“看来联邦已经全知道了。”
“本来醒来之后就没怎么隐瞒。”罗砚说完催促道，“解析进度怎么样了？”
“这是Ⅹ级虚空武，解析难度很大，”布鲁说完自动将弑神舰先前交过来的武器装进弹夹，除了潮汐挽歌外，还有专门对付虚空武的“反虚空武”。
“现在的能源总量较低，此时进入会承受较大风险，建议充能后再进入破解。”
“等不了了。”罗砚说，“你解析出来的数据怎么样？进去之后遇见赤影跟贝洛伯格的概率有多大？”
“不到百分之十。”布鲁说，“之前在一号线将我们传送走的是Ⅱ级虚空武，Ⅹ级虚空武跟Ⅱ级很相似，被卷入里面的一切事物运动速率会被拉长，也就是——相较于外界，他们的时间流速会变慢。”
“……”
这倒是个好消息。
他刚刚往返弑神舰一趟大概花了半小时，而被虚空武卷进去的单位说不定才过了几秒钟——如果按他之前的虚空武时间比例来算的话。
又颇为焦急的等待了一会儿，数据解析完毕，布鲁发出语音提醒的一瞬间罗砚就冲进了那道还在扩张的旋涡里。
所有的感官都在旋转，视线里全是五彩斑斓的晶片，布鲁已经释放反虚空武，内部引力发生转变，罗砚感觉自己陡然平稳下来，以一种无法测量的速度在往前飞行。
“呼叫失败，没能发现赤影跟贝洛伯格的踪迹……”
布鲁每隔一段时间就播报一遍，它把推进器关掉了，现在全凭惯性前进。
相较于Ⅱ级虚空武内部无法探出边界的黑暗，Ⅹ级虚空武内部像是打碎了一块无边无际的彩色玻璃，在一片彩色中罗砚看见了碎石和机甲战舰残渣，他们在被卷入的一瞬间就变得支离破碎，里面的战士……也化为残渣的一部分。
不亚于黑洞的引力，恐怕只有星陨机甲的结构能躲过一截。
这个虚空武的运行进程已经被强行中断了，但是并没有解除，罗砚需要找到某个“奇点”，从那里将这个武器完全关闭。
无边无际的另一头，赤影“咦”了一声，随后惊喜道：“这个虚空武被中断了……肯定是砚砚来救我们了！”
林砚甩了甩头，过去的几分钟他感觉自己的脑浆都快被甩匀了，他闭着眼睛说：“尝试呼叫贝洛伯格。”
“试过了，联系不上。”赤影在彩色通道里乱飘，“现在空间趋于一种相对平稳的状态，我们要出去吗？”
林砚沉默了一下，“他进来找我们了，没有完全解除这个虚空武他出不去。”
“对哦……”
布鲁不具备随时跃迁的功能，它进来之后没有办法直接出去。
赤影分析了一下自己的行动轨迹，“那砚砚肯定在我们后面，我们回去找他吧。”
“……试试吧。”
林砚情绪低沉，在一个没有坐标参考又看不见尽头的空间里去寻找队友，难如登天。
罗砚不进来，这个虚空武无法被终止，他们出不去。
罗砚进来了，虚空武被他暂停了，赤影跟贝洛伯格可以出去，但是罗砚如果找不到“奇点”，不彻底瓦解这个虚空武他也出不去。
现在只能把未来交给命运了……
希望在能源被耗尽之前，他们能先一步找到通往生路的奇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