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等你有鳞了,那才是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善惟敲了善娥一个冷战,立即起身离开。
善娥原本就有些悲伤,现在又被臭师兄莫名其妙地敲了脑袋,这么大的欺负怎么能忍?
她立即起身,咬牙切齿地追了上去。
仿佛无法改变的命运带给她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了,她只想把善惟欺负她的场子找回来。
白侍卫并没有出现在善娥附近,但是她所经历的一切,都被拓印下来了。
白侍卫也在暗中感叹,命运,哪里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或许中间的过程会有所变动,最终的结果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一切命中注定。
凡事总有特例,据说,在天龙时代,传说中的算神为同样是传说中的龙祖逆天改命过,就再也没有哪个天命师成功过了。
“虬龙儿,也就只会耍这种小聪明罢了!”
白侍卫面无表情,心中感叹道。
转移注意力,这种方法用得如此低级。
也不怪他们,世鳞还小,不到一世。
顺着石梯,两条虬龙前奔后追,龙齿峰半山腰之下的美丽风景就被他们远远地甩在身后。
按说,这般世鳞的虬龙儿,母龙的体力要比公龙更强一些,奈何善惟还是潘腾的时候,就是异类,一直坚持锻炼身体,体力又比同鳞高出一截,也就堪堪比善娥强一点。
在善娥的眼里,臭师兄总在她即将抓住的时候陡然发力,再次拉开距离,让她没有顺利办抓住。
这般情况下,他们很快来到山下。
来到山脚下,追逐着跑出层层叠叠的树林,眼前豁然开朗。
白日光芒下,两条小虬龙仿佛闯入了世外桃源之中!
善惟恍若隔世,就像他的前世,周末时分,开车带着女友外出游玩。
在柏油路的尽头,在水泥路的尽头,在石子路的尽头,就会看到那些隐藏在大山之间的小村子。
炊烟缥缈,鸡犬相闻,阡陌纵横,山的阴影掩盖了一半梯田,阳光却在照耀河谷,让缓缓河水波光粼粼。
其中还有浣纱的村姑、光着屁股在河滩奔跑、溪水尖叫的孩童。
河畔的良田中,村夫吆喝赶着老牛在耕地。
从车上下来的一对小情侣不免为之震撼,然后相拥观看这如画美景。
没有炊烟的房舍,没有浣纱的村姑和戏水的孩童,没有劳作耕种的村夫,也没有鸡鸣狗叫,明明处处不同,但是,善惟还是感觉到了亲切。
善娥则是被眼前的庄园看呆了,这么大的手笔,也只有宗门这种隐藏在深山老林之中的古老传承才会有吧!
现在是旱冷季,算神山脉之中的雨水不多,不远处是缓缓流淌的河流算神河,没有河堤,河谷两边分布着十来个庄园。
远离算神河,靠近树林的地方,矗立着几间石头房子。
岁月在这些石头房子上留下了浓重的痕迹。
不管是变得光滑的石板,还是爬满藤类植物的屋顶和墙面,再就是风化的碎石,都在讲述这里的古老。
石头房子两边延伸出三米高的栅栏,栅栏一直延伸到河边,圈下一块块肥沃的土地。
只是这些栅栏好像不是周围木头做的,黢黑黢黑的。
在这些土地上,开凿出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沟渠,引算神河的河水浇灌。
在石头房子上,挂着木牌,上面写着各个庄园的所属。
善娥数了数,龙齿峰这边,总计有六个庄园,其上的名称,由远至近,分别是“启天下”、“和一”、“和自”、“上云”、“上起”与“上龙”六个宗赐。
至于对面的八个庄园,那就看不到是属于谁的了。
“师兄,吃我一拳!”
善惟没有躲避,而是结结实实地承受了师妹这一记含怒而发的拳头。
嗯,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
“你猜这些都是谁?”
善惟指着这些庄园入口出挂着的牌子,问道。
“哼,这还不简单?根据我们算神门的太上长老-门主-长老-弟子的构架,前三个明显是太上长老,和师父一辈的,自然是长老,那剩下的那些弟子,就应该在河对面了。”
善娥昂胸卖弄着回答道。
这一部分的知识,在弟子令中都有提及,只要善娥没有背完就忘的坏毛病,自然不难回答。
“不错不错,我的师妹原来还是挺聪明的嘛!”
善惟难得夸奖了善娥一句,让善娥定睛看了这位师兄老半天,怎么回事?
师兄怎么回事?
今天的师兄处处透着奇怪,先是无端引出命运的话题,现在竟然夸赞自己这个师妹起来,阴谋的味道太过浓重,以至于善娥不得不怀疑,臭师兄必然是抱着某个不可告知的龌龊目的。
不管怎么样,他肯定不会单纯地想安慰自己,首先排除的就是这种看起来最靠谱,但基于他们之间“糟糕”的关系,必然不可能存在的理由。
那,到底是什么呢?
善娥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