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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走太久，就遇到了鬼打墙。
“你确认是这个方向吗？”
“是的，一直都是这个方向，可是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四周的环境似乎依然还是这样。”“何言”说。
“我们现在在意识世界，不能以常理来分析，周围的景象，原本就是虚幻的。”白老师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其实一直在前进，只是周围的环境给我们的感觉是总是在原地踏步？”
“前进这个感觉，也许并不真实，我们没有实体，也就没有距离这些物理世界的东西，一切都只是意识。”白老师解释道。
他的话说完，停下了脚步，胡笳和“何言”也随着白老师的停下而停了下来。
“继续往前，只会消磨我们的意志。”白老师说。
“我感觉，自从我们到这靶子山之后，四周的感觉就一直不太好，仿佛和之前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胡笳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感受。
“何言”也点了点头，虽然他对周围事物的感知能力并没有胡笳那么强烈，但是从这空气中一直传来的血腥味和火药味，他也能意识到这里的环境和之前不同。
“也许，意识空间主体在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改变。”白老师思考着胡笳的话，然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在场三人，只有胡笳一个人是阴体，他和“何言”都只是有能力而已，简单来说，胡笳本身就可以看成是鬼，白老师是有一部分是鬼，而“何言”只是单纯的寄生关系。因此在对环境的感知上，白老师和“何言”都不如胡笳。
“意识空间主题发生了改变？这是什么意思？”“何言”问道。
“我们刚才看到的一切，应该是王峻岭的意识。而现在所看到的，可能是那个叫做江远的人的意识。”胡笳说。
听了胡笳的话，白老师和“何言”同时都看了她一眼。
“江远？”
“是的，之前我们在文化路十字路口招魂的时候有一个黑衣少年，他把王峻岭的魂招走了……我和另外一个何言还有光头，曾经找老鱼帮忙招过魂，当时我们想找到王峻岭的魂来了解事情真相，可是最后发现他的魂在十年前就已经被一个黑衣少年招走了，这个黑衣少年，应该就是江远。我也是在刚才王峻岭的意识空间中听到他叫他，才知道，他的名字叫江远。”
胡笳话说一半，然后才想起来，与她一起招魂的，并不是这个“何言”，于是解释了起来。
“所以，何言的意识也是他扣在这里的？”
“很有可能。”
“他为什么要扣何言的意识？”白老师问道，与“何言”相比，白老师对整个事情的了解更少。
“因为，他以为，王峻岭的死和曾师兄有关，而我们都是帮凶。”胡笳老实答道。
听了这话，白老师的眼神暗了暗，让人琢磨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下一刻，白老师抬头看向了靶子山的山头，开口道：“走吧。”
“我们走不出这段路。”“何言”提醒道。
“现在能走了。”白老师说着将左手的袖子卸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绷带，随后伸手将绷带解了开来。
见到这一幕，“何言”也很识趣地将右手的手套摘了下来。
随着白老师手上的绷带被解开，一股比四周更加浓烈的血腥气从他手上传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