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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倾墨稍显不耐烦的站起身：“我上去。”
慕初棠：“……”
手被薄倾墨塞进一只鼓囊囊的红包：“新年快乐，祝初棠今年心想事成，万事顺遂，平安喜乐。”
碍于有电灯泡，最后四个字贴近慕初棠耳边说：“夜夜有我。”
除夕夜没有，以后夜里更不会有。
慕初棠再也不会轻易相信他的甜言蜜语，自动忽略，与他擦肩而过，笑语盈盈往楼下走：“大哥，新年快乐。”
“同乐。”
薄幕遮翻了翻口袋：“来得匆忙没有准备压岁钱，这枚胸针送给六妹妹，祝六妹妹在新的一年里得偿所愿，自由洒脱。”
慕初棠接过：“谢谢。”
“我呢？”被当成空气的薄倾墨不甘心，追上去：“不要我的红包就算了，你不祝我快乐吗？”
“你有季末嫣已经很快乐了，不是么。”
果然在生气。
薄倾墨解释：“昨晚并非我诚心爽约，末嫣的父母吵架了闹着要离婚，她弟弟年纪小，家里一团乱，我抽不开身离开她。等我赶回来，你已经睡了。”
慕初棠拉开他的正装口袋将红包塞回去：“我下次睡迟点等你好不好？”
“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我没有直接把你赶出去已经算好脾气了。”
司瑶做好早点跑过来，闻到火药味，急忙开口岔开话题：“小姐，早餐准备好了，现在吃吗？”
慕初棠看看赖着不走的薄倾墨，再看看稍显疲惫的薄幕遮，两人听到她要吃早餐，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加一副碗筷，我饿了。”薄倾墨洋洋洒洒坐上沙发。
司瑶犹豫：“那大少爷——”
“他不饿，他来看望宠儿，没时间享用早餐。”
薄幕遮确实没有心思吃饭，不掺和小情侣吵架，拍拍慕初棠肩膀安慰：“就当可怜可怜他，你们吃，我上去看看宠儿。”
慕初棠厌烦：“他昨晚年夜饭吃撑了，哪里还饿。”
这话薄倾墨不爱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季家吃饭了？”
“两只眼都看到了。”
司瑶迅速端上米粥、豆浆、早点和清脆爽口的小菜，遭到薄倾墨的眼神驱赶，自己去厨房吃。
薄倾墨在国外待了十几年，吃不惯中式早餐，见慕初棠吃得香甜入味，学习她的吃法尝一口，味道果然不错。
“看我做什么？吃完赶紧走。”慕初棠坐在离他最远的斜对角。
“听话，不生气了，昨晚是我错了，我本想在零点前回来的。”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不欠我什么，腿长在你身上，你想去哪里去哪里。”
活脱脱一只鼓了气的河豚，全是刺，刺的薄倾墨怀疑：“末嫣找你了？”
“没有。”
“你如何得知我去过季家？”
“少装。”慕初棠小口喝豆浆：“季末嫣昨晚发的朋友圈，你不相信你没有看到。”
“我真没看。”
昨晚回到家洗洗就睡了，早上赶过来跟她道歉，没时间碰手机。
薄倾墨翻开季末嫣的朋友圈：“年夜饭那一张是去年除夕夜拍摄的照片，末嫣昨晚发朋友圈没有图片，凑数用的，她跟我说过。”
“其他照片呢？最后一张看烟花也是凑数的？”
“昨晚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