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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弃被曲泱说服了。
他后退两步，眼底情绪复杂：“蛊王是、条虫子，会控制、你的大脑，如果你能通过、蛊王这关，我们就合、作。”
是条虫子？
曲泱眼底迷茫逐渐散去，她有些惊喜。
她认识的人里，只有裴弃是蛊娃娃。
虽然关瑶瑶和文琪也有，但前者的蛊娃娃一直在圣池休养没出现过，想必是负了伤。
而文琪与她只是蛊殿同窗，他父亲更是五执事里的其中一位。
曲泱不敢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
她一开始就准备联系裴弃，没想到裴弃为了杀她，自己出现了。
幸运的是，裴弃说的这个信息，是有用的！
如果是虫子的话，她可以跟其交流，假意营造一种认可的假象。
反正旁人听不懂蛊王的意思，没办法反驳。
有了解决的办法，曲泱轻轻呼出一口气。
她刚想感谢裴弃，一抬头却看到裴弃准备离开，她连忙出声叫住：“裴弃，留下来吧。”
裴弃目光如炬。
他没有身份留下。
而且，饲主见过他之后，会发疯杀人。
到时候族人会排斥饲主。
曲泱这话，就是在戳他的心窝子。
被裴弃逐渐染上杀意的眸子看着，曲泱忽地想起他的心结。
她连忙开口：“我可以帮你劝他的。”
这个‘他’说的是谁，三人都心知肚明。
裴弃没说话。
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房门口突然传来咳嗽声。
三人看过去，随后脸色齐齐一变。
关瑶瑶跟裴弃动作一致，迅速转身准备跑。
而曲泱则是慌了一下，迅速先发制人：“我可以跟你讨个护卫吗？”
在万蛊窟受的伤，在别人眼里重到致命，但姬无相却是习惯了。
哪怕是加量的麻沸散，也不能让他的意志全部昏沉过去。
醒来后，他第一时间就是找曲泱。
倒是没想到听到了这丫头要把自己给‘卖’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曲泱一眼，“蛊卫不能保护你？”
曲泱低着头，小步子走到姬无相身边，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服，“可他们都不认我的身份。”
一说起这个，姬无相就想起方才被二长老针对质疑的画面。
他眼底戾气陡生，腕关节‘咔咔’作响，“杀了便是。”
姬无相的语气极为轻松，像是根本没把苗疆长老放在眼里。
【师兄这么猛的吗？连师傅在位都没撼动到的长老，他说杀就杀了？】
“不、可！”
裴弃脸色有些僵硬，“你会、惹上麻烦！”
看到关瑶瑶和裴弃两人的反应，曲泱心里也一沉。
姬无相刚刚继任疆主，现在就跟长老对上，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
姬无相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显然是根本不想理会裴弃。
理解到这层意思的裴弃身子略僵，低下头去。
“可明明有更简单的办法呀……”
曲泱低头，绞着手指跟姬无相分析，“把杀手放到身边保护他要杀的人，这样折磨不是最有趣吗？而且，如果他让我受了伤，那哥哥抓凶手就更方便了。”
她不知道这个说法能不能说动姬无相。
所以忐忑之余，还主动叫了‘哥哥’。
她在讨好他。
姬无相能直接感受得到。
他半垂着眼，唇色有些白，但眼底却是黑漆中带着探究。
曲泱勾着他的手晃了晃。
印象里，继妹央求父母时，就经常用这样的招数。
她对蛊姥也用过，倒是不知道对姬无相有没有用。
“随你吧。”
姬无相冷漠地转过身，被曲泱勾着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