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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一愣，“校长？”
没错，出现在路明非身后的人正是先前破解青铜城地图时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昂热校长。
看面容他应该很老很老了，可是看那站姿又是个不折不扣的年轻人。
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头整齐的白发，一身黑色的西装，上衣口袋里插着一支鲜红的玫瑰花。
“我一直在找你。”老人微笑，“没想到你这么能藏。”
我也不想的啊，路明非在内心叹了口气。
他又领不到枪械，难道入侵者枪战时和他们比比谁更快？还是说和那个疑似龙王正在满地图放炮的少年贴身打？
“校长，我实在是插不上手啊。”路明非无奈道。
“不错，有这个精神就够了。”昂热笑着说，“而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路明非被校长引着上楼。他们脚下是从教堂侧面的铁梯，沿着这座已经快成废墟的建筑折叠而上。
钟下的阁楼外，是一个视野极其开阔的阳台，阁楼里乱七八糟的，一个老牛仔正喝着啤酒坐在沙发上。
“嗨！昂热，这是我们新的‘S’级么？”老牛仔对着路明非举手打招呼，“你好，小伙子。”
路明非恭敬地回礼，对方看起来就像是扫地僧一类的超级高手。
校长拉着他来到阳台边，当着他的面打开手提箱，从里面组装出一支大口径狙击步枪递到路明非手里。
“我知道，目前你的实力还不支持你和龙王贴身搏斗，所以我给你带来了这把枪。”校长说。
路明非默默地接下，校长又取出一个圆柱形的石英玻璃密封管，给路明非看里面的东西，那是一粒修长的子弹，弹头是暗红色的，仿佛一块简单打磨过的红水晶，里面有血一样的光泽在流动变化。
“第五元素，贤者之石，”校长说，“炼金弹头，弹头以纯粹的精神构造，只有它能够击毙龙王，要珍惜子弹，很难得。”
路明非知道这个，芬格尔介绍3E考试时给他说过。
他把子弹填入弹仓，“咔嚓”一声上膛，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
“校长……这是什么意思？”路明非终于能说出他的第一句话了。
校长指着校园，那个少年……亦或是龙类，他正对着整个校园发出嘶哑的呼喊。奔跑中的学生们对着他射出弗里嘉子弹，如血的烟雾把他彻底笼罩起来。
“哥哥。”他挥舞着手臂遮挡自己的脸，继续呼喊。
“你也看到了，他造成的破坏有多大。”昂热看向路明非眼睛，“如果放任他从这里跑出去，会造成多少人的死亡？”
“可是他好像只是在防御的样子。”路明非低声说。
他还记得那个少年问他话时的场景，怯生生的，仿佛问别人一句话就耗尽了所有的勇气。
哪怕他现在到处点烟花，路明非也无法将他和龙王联系起来，在他看来他更像是因害怕在保护自己。
校长的眼神似乎有些失望，“路明非，难道你非要等到失去了什么东西时，再感到后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