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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等着了。”</P>
“时间，也不早了。”</P>
李世民沉声道。</P>
张楚揉了揉鼻尖。</P>
看看李世民，看看长孙皇后，再看看其他人········</P>
合着，这么大阵仗来找自己，就是催最后一首诗的？</P>
张楚很是无法理解他们这些人的脑子是怎么想的。</P>
不过，面前是陛下，张楚也不敢问。</P>
房玄龄呵呵一笑：“陛下刚才带着我们刚抵达圣师殿，便听到了秦川子你所一口气而成的四首诗词。”</P>
“皆是惊艳佳作，所以，陛下这才迫不及待的过来寻你。”</P>
“还有，整个儒学诗会上的宾客，大家都是震撼于你的文采。只要你再写出一首诗词，这个赌约，便是你赢了。”</P>
房玄龄笑道。</P>
“房夫子，这话，不能这么讲。”孔颖达从后面站了出来。</P>
他的脸色很难看，可现在还在最后的坚持着：“陛下，房夫子，我儒学诗会三百余首诗词，难道全不如这五首诗词？”</P>
“是不是张祭酒赢了，还要细细比较才是。”</P>
“张祭酒诗词不错，可我们的也不差。”</P>
孔颖达扛着巨大的压力，也顶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开口道。</P>
幸好现在是黑夜，看不见神情，不然孔颖达真的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P>
这和睁眼说瞎话没有什么差别。</P>
是不是的，他心里，一清二楚。</P>
房玄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P>
院子安静下来。</P>
这话说的，所有人都承认有道理，但，真的还有必要么？</P>
特别是门外的，在儒学诗会上从头坐到现在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P>
虽说是三百余首，可真的有诗能压过这五首诗？</P>
“是这样的陛下，应该好好评价一番所有诗词，才可确定是谁胜出。”这时候，长孙无忌附和了一声。</P>
张楚笑了：“既如此，那么最后一首诗词，也不急着写了。”</P>
“陛下，不如先评比下吧，看看到底还差几首。”</P>
李世民看向了孔颖达。</P>
孔颖达咬了咬牙，他深吸口气，望着张楚，眼角疯狂哆嗦，沙哑道：“张祭酒，三百余首诗词，就算是全都朗诵一遍，也得不少的时间。”</P>
“现在陛下就在这里，距离子时过去，也快了。”</P>
“不如，你我各出一首诗，直接定胜负如何？谁赢了，便谁胜出赌约，如何？”</P>
孔颖达咬牙道。</P>
他顾不上什么名声了，只要能让自己胜出，做什么他都愿意。</P>
这五首诗词，毫无疑问可占据前五之位。</P>
原本张楚就是只需要再来一首诗词便能取胜。</P>
而且这首诗，都不用质量超过前五首，只要持平或者说稍稍逊色一些也无妨了。</P>
但现在，他的提议，可以说直接把张楚前面积累的优势全都抹平了。</P>
大家到了同一起跑线。</P>
这无疑对他们而言是很有利的。</P>
毕竟他们最少还需要六首超过张楚这般诗词才能取胜。</P>
孔颖达他们一直憋着没有出诗，原本想着就是在等最后关头自己差一两首就能赢，便直接押上去，达到一锤定音的效果。</P>
但，现在看看，他们所准备的其实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P>
因为他们就算有一两首绝佳的诗词，能起到什么作用呐？距离六首差的还远。</P>
事前，他们真的是从未想过，儒学诗会能输的如此惨烈。</P>
可现在，只需要一首就行了，他们占了很大的便宜。</P>
无疑，这话一出来，房玄龄程咬金他们心里都在大骂孔颖达不要脸。</P>
但，碍于孔颖达的地位，都不好说什么。</P>
长孙无忌萧瑀他们都是眼角跳了跳，斜了眼孔颖达，都闭上了眼睛。没想到孔颖达，是真的能拉下来这张老脸。</P>
虞世南盖文达等人也都是默不作声，低着脑袋，一动不动。</P>
李世民看向了张楚。</P>
答不答应，他们说了都不算，要看张楚。</P>
“要不要脸？”李渊自然不会忍着憋着，抠着耳朵，直接骂了出来：“楚小子，别听他糊弄你。”</P>
孔颖达权当没有李渊这个人，就望着张楚：“怎么？秦川子不敢答应？”</P>
张楚笑了。</P>
是被孔颖达他们逗笑的。</P>
这群家伙，是真的不要脸啊，看着要输了，就开始玩赖耍起了手段。</P>
“孔夫子好算计。”张楚不得不佩服。</P>
“张祭酒，不敢？”孔颖达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这会倒是平静了下来。</P>
“不敢你娘！！！”张楚看着他这副面孔，直接骂了出来。</P>
既然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脸，张楚也不再惯着了。</P>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显然都没想到张楚竟如此直接。</P>
李世民强忍着笑出来声的冲动。</P>
长孙皇后用力抿着嘴唇。</P>
其他人都低下了头，脚趾头用力扣着鞋底。</P>
谁都想不到，张楚竟直接爆出了这般粗俗之言。</P>
显然，孔颖达也没有料到张楚如此直接，指着张楚的鼻子，刚要说什么，张楚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怎么？还想还嘴？天天光想着占别人的便宜，把别人当傻子，就没想过自己今后生的儿子没屁眼？”</P>
“孔颖达，就凭你，也配为人师表，也配什么儒学魁首？”</P>
“比诗？”</P>
“好啊，老子答应了。”</P>
“你他娘的，还有你们，虞夫子，不要以为低着头老子就看不见你了。”</P>
“一窝窝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P>
“都他娘的支起来耳朵，小爷我不想说第二遍。”</P>
“明月姑娘，还请为我独舞！”</P>
“李泰，研墨。”</P>
“秦怀道，纸笔！”</P>
“房遗爱，记着！”</P>
“尉迟宝琳，拿酒来！”</P>
张楚唤道。</P>
顿时，身影连动。</P>
酒至，张楚饮。</P>
舞动，天上明月与地上明月而映照。</P>
太液翻波，银辉闪烁，眼花缭乱。</P>
张楚注目，恍然若失，李世民等人都纷纷朝四周散去。</P>
院子中仿佛只剩下张楚于明月姑娘两人。</P>
所有目光，皆于张楚身上。</P>
死寂。</P>
秋风凉。</P>
片刻后，张楚悠悠道：“癸巳中秋，民学诗会，赏明月，观明月，念故人，作此篇，兼镇压儒家狺狺狂吠之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