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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P>
张楚回答的斩钉截铁。</P>
咕咚！</P>
李渊用力的艰难咽了口唾沫，他再望向棉花的眼神，显然是有些变化的。</P>
不仅仅是他自己，黄平，吕亮，包括秦怀道，李泰等人的眼神，也都不一样了。</P>
看着院子里白花花的棉花，呼吸都有些急促。</P>
“师父，是弟子······是弟子有眼无珠！”</P>
黄平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这个憨厚的黑汉子，满脸羞愧。</P>
师父才来司农寺几日？而且，还是第一次前往上林苑吧，竟就发现了这般瑰宝。</P>
自己作为上林署署令，这么多年，却让明珠染尘，不论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失职。</P>
张楚轻笑一声，看了他一眼：“所以说，之前你们的路，走的有些错了，”</P>
“不过现在纠正过来，并不算晚。”</P>
“把咱们手上现有的东西，通过杂交，通过培育，通过嫁接，就能得到很好很好的东西，这可比去那些无人区寻找新的植蔬，要简单的多，也要更有收获的多！”</P>
黄平闻言，立马躬身：“师父之言，犹如醍醐灌顶，弟子受教。”</P>
张楚站了起来，把腰间的荷包递给了黄平。</P>
黄平急忙接过来，放于手中，有些茫然。</P>
倒是秦怀道，裴行俭，李泰他们的眼睛猛地一亮。</P>
“师父，这是······”黄平迟疑。</P>
“是西瓜。”裴行俭骄傲的举起了胳膊：“是我发现的。”</P>
“黄平师弟，就麻烦你栽种培育，师父说可以和南瓜，冬瓜啥的嫁接杂交，等到几代之后，就能得到夏天最好吃的水果。”</P>
裴行俭激动。</P>
“黄平师弟，明年夏天，不知道能不能尝到师父说的美味，就靠你了。”李泰咽了口唾沫。</P>
“尽我所能！”黄平这话说的很有力气。</P>
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专业行当，他很有信心。</P>
张楚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上林署今后，看来是闲不下来了。”</P>
这才几日，辣椒，红薯，土豆，棉花这些需要准确培育的作物就能填满司农寺的暖棚，让上林署的大小官员，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P>
更别说还有白菜，西瓜这些尚未成型，需要一代代杂交，嫁接的植蔬，更消耗精力和时间。</P>
黄平深吸口气，咧嘴一笑：“这是弟子的福气。”</P>
“师父，还是忙起来好，若像是之前那般浑浑噩噩，弟子都觉得自己真的是要埋进土里等死的人了。”</P>
这话是正确的。</P>
瞧瞧黄平虽说看上去，比之前更黑了些，但，脸颊红油油，精神头比之前要强不知多少倍。</P>
“我们太仓署，虽然之前不负责培育，可每个人也都是精通农事的，师兄，人手不够，尽管调遣。”吕亮附和。</P>
“放心吧。”张楚抄着手：“司农寺今后，都闲不下来了。”</P>
正说着，司农寺内的铃声响了。</P>
休息的时间结束。</P>
吕亮身子一震，匆匆告辞，急忙回了太仓署。</P>
师父的吩咐，可万万不能耽搁。</P>
吕亮也赶忙把西瓜种子放到腰间，准备召集人手前往上林苑，收集掉落于地上的棉籽。</P>
张楚没有打扰他们，邀请李渊入了厅堂。</P>
秦怀道，李泰他们则是各自把自己的竹篓倒了出来，有了时间，终于能整理下一上午自己的收获。</P>
他们的竹篓都冒尖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