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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隐在悬铃木繁叶间,将下方看得真切,守一用阵法护着众人、素云的符箓精准扫清障碍,雷渊的雷法强势压制邪祟,玄静凭《灵草辨识录》辨草识途,一眉的剑阵牢牢锁住敌人退路,路一卫的墨方刀则利落补刀、这群人分工明确,符箓、阵盘、古籍轮番施展,抢夺灵草时比谁都迅猛。
“箓道宗这伙人倒是有趣。”徐风指尖捻着青铜引魂铃,铃身幽冥纹在微光中流转,他望着箓道宗众人鼓鼓囊囊的储物袋,正有条不紊地向聚星台靠拢,突然恍悟、这场搅的各方势力焦头烂额的乱战,从始至终,都成了他们的“灵草收集赛”。
山坳里的厮杀仍在继续,嘶吼、爆炸与兵器碰撞声交织不绝,只是越来越多的修士察觉,身边可采的灵草在悄然减少,那些拦路的敌人,也总被一股默契的力量缠绊、或是符箓骤然炸开的灵光,或是阵盘浮现的玄奥纹路。
星髓窟最外围的聚星台路口的空地上,地面凝着一层冰晶,映着穹顶漏下的微弱光粒,泛着刺骨的森寒,当箓道宗十人整整齐齐踏入这片区域时,原本零散靠在岩壁上的修士们纷纷抬头,目光齐刷刷落在他们身上,都难以置信的惊讶,还有藏不住的羡慕。
“是箓道宗的人、他们居然一个都没少?”凌霄宗领队赵长风喃喃出声,他手中的青宇剑断了半截,剑刃卷着缺口,左臂还受了伤,暗红血渍正慢慢渗出、身边仅余两个师弟,一个断了右胳膊,一个瘸了左腿,衣袍上满是撕裂的破口与搏斗的血污。
作为凌霄宗此次带队的金丹后期修士,他本以为凭宗门百年底蕴,定能在星髓窟拔得头筹,此刻望着箓道宗完整的十人队伍,只剩满心苦涩。
幽冥殿领队墨尘、斜靠在冰冷的岩壁上,黑袍被煞气蚀出好几个破洞,露出底下毫无血色的皮肤,他指尖捏着枚发黑的骨符,那是幽冥殿秘法“聚煞阵”的核心阵眼,原本需十五人同力维持,如今只剩他与三个师弟还存活。
“我们进来时十五人,现在就剩四个喘气的。”他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声音沙哑,“还是他们命硬,底子扎实。”
万妖谷领队是狼妖苍烈,此刻一条后腿扭曲着,筋肉紧绷、正由狐女胡媚儿小心搀扶着,他身后站着四个妖修,有断了半截尾巴的蛇妖,有折了右翼的鹰怪,全是族中精锐,此刻却都垂着头,没了往日气焰。
“哼,走得稳不代表能笑到最后。”苍烈低哼一声,眼中却难掩忌惮、他们进来时足足二十余人,如今能站着的不过五个,而箓道宗十人气息平稳,连衣袍都没怎么脏。
剑雨阁领队苏剑心、手握断裂的剑、她身边的两个师妹,一个伤了丹田经脉,正盘膝调息,脸色惨白、一个被煞气侵入肺腑,咳嗽不止,嘴角挂着血丝,作为剑雨阁最年轻的金丹修士,他素以身法凌厉、出剑迅捷闻名,此刻却望着箓道宗弟子身上干净整洁的法袍,声音发哑:“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大虞领队的是秦峰,甲胄上的兽纹已被血污盖得模糊,甲片间还嵌着细碎的尸傀碎片,他身边的亲兵拄着长枪,枪杆上沾着黑血,甲胄胸口的缺口仍在慢慢渗血。
“我等奉王命护着三皇子进来,”秦峰沉声道,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三十人的亲卫,如今就剩我们三个,殿下他。”话没说完,便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眼底是化不开的沉郁。
大秦王朝领队李达,捂着流血的肋下,指缝间渗出血迹,玄铁盾斜倚在岩壁上,盾面的“秦”字被刮得模糊不清。
他身边的两个同袍,一个断了两根肋骨,呼吸都带着痛哼、一个被灵蛊噬咬了小腿,伤口发黑正咬牙忍着疼。
“我们争了一路,抢了一路为了块碎星髓都能打起来,”李苦笑摇头,“到最后才明白,活着从这里出去,比什么都重要。”
炼尸宗领队周尸蹲在一具残破的尸傀旁,正用骨笛催动尸气,修补傀儡断裂的胳膊。他身后站着三个弟子,每人都拖着一具残缺的尸傀,尸气缭绕在周身,掩不住眼底的疲惫。
“你们就没遇到过内讧?没被自己人背后捅刀?”周尸转动着骨笛,笛孔中渗出黑红色的血珠,“我们宗里两个师弟,就为了抢枚‘蚀骨蛊’的虫卵,互相下了死手,最后两败俱伤,都成了尸傀的养料。”
轩辕家领队轩辕珏扶着族弟轩辕恒,后半身都被煞气冻伤,皮肤泛着青黑,正颤抖着运转家族秘法“玄鸟真火”驱寒,微弱的火光在掌心跳动,他们进来时十余人,如今只剩兄弟俩,怀里还紧护拼死抢来的血灵参,“原来抱团、真的能走得更远。”
楚家领队楚瑶正用冰魄簪为族妹疗伤,难掩颓势她身边的两个族人,一个被天魔教的“蚀心爪”抓伤,一个被万妖谷的蛇毒侵入丹田,气息奄奄随时可能陨落。“家父常说‘不争为争’,以前总觉得是迂腐的安慰话,”楚瑶轻声道,目光落在箓道宗众人身上,“今日见了你们,才算真的懂了。”
天魔门领队夜煞缩在角落的阴影里,黑袍下的手捏着枚暗红的“噬心丹”,那是用活人精血炼制的邪药,能暂时压制煞气反噬,却有剧毒。
他身后的三个教徒都面色青黑,嘴唇发紫,显然已中了煞气之毒,正强撑着不倒、“别高兴得太早,”夜煞阴恻恻地开口声音像砂纸摩擦,“星髓窟最深处的‘煞灵王’,可不是你们能对付的,最后谁能拿到星髓,还不一定呢。”
散修中也有领头名叫刘野,是个背着巨剑的壮汉,此刻巨剑插在地上、他手臂上爪伤刚止住血,伤口深可见骨、他身边围着三个散修,有的断了剑的长袍、有个破了盾的武夫,还有个伤了眼睛的丹师。
“我们散修没宗门护着,没阵法支援,”刘野瓮声瓮气地说,嗓门洪亮却没底气,“能活下来全靠运气,哪像你们配合得跟一个人似的,连伤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