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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霖心有余戳的走入第三个屏风。
刚才差点被留下来,还好只是看看,不然恐怕就真成信仰的傀儡了。
第三个屏风到没那么刺激,只是让白霖看了一次旅行。
一道人影带着白霖前进,现在这是一颗荒芜之星,生灵不在,寸草不生,偶有旅者,仅做歇脚。
他看到人影施展法术,看到了过去,这是一颗瑰丽的花园星球,众生平等,少有纷争,和平解决,自力更生。
他看到人影施展法术,看到了未来,这是一颗神秘的未知星球,来到此处,无论强弱,无论老少,一律失踪,判定死亡。
他看到人影的眼已经瞎了,两只眼都是如此,是施展法术的代价,来此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解决友人来此葬身的结局。
他看见人影抓住尚且活命的旅者,试图研究是否可能是他们带来的绝望,答案为否。
他看见人影诅咒了旅人,不甘的生命,怨恨的灵魂,落在地上,在星球里。
他看见人影杀死了最后一人,那是仪式完成的终曲,那是灾难重启的序章,那是自不量力者意图更改命运的插入语。
他看见人影的悲鸣,自作主张的举动是命运接续的节点,推动命运的巨手最终也倒在命运之手。
他在人影不能视的眼中看见了自己,是做下无可挽回的支点的人影。
他就是人影。
人影迅速从屏风里钻出来,他就是白霖。
“好家伙,一个两个乱我道心,这是路吗,这是死路!”白霖静下吓得扑通跳的小心脏,看着第四扇屏风,还是打算先问问:
“世界意识,你的传承发展确实很强,但还是太吃操作了,有没有简单又更加强势的未来推荐一下吗?”
没有回应。
我就知道,只是一个尝试。白霖放弃妄想,走进最后一个屏风。
在他不知道的身后,有来自旁边的碎片在屏风上重组。
在永寂冻原,法则紊乱的深处,时空回响中漂浮着被冰封的文明残骸,每一块坚冰内都凝固着万年未散的灵魂尖啸。
天穹骤然撕裂,一道苍白的巨影裹挟着命运的锁链与死亡的絮语碾过云层——那是一条长逾百米的苍白色古龙。
鳞片并非实体,而是由亿万万棱形羽状冰晶堆叠而成。龙瞳如两轮坍缩的寒月,内里倒映着虚影,那是被双翼吞噬的战场。
待冰雾散尽后,古龙匍匐在新生的冰川之上,那些被永恒冰封的敌人瞳孔中倒映着祂鳞片上流转的因果线——原来所有死亡皆是注定,而他不过是命运纺车上一根最冰冷的银丝。
乍一出来,白霖还有些不适应,那无可匹敌的力量被未来呈现,明明没有加注到他的身上,白霖却感觉一阵虚脱。
到底这二十几年并不是白过的,白霖很快适应过来,满意的选择了傲视世界的移动堡垒。
雪色的龙在屏风上若隐若现,带着旁边的球飞入高空,高大的屏障让白霖看不见祂头上的王冠,看不见深入地底的赎罪者,但苍白的背景白霖还是能看到的。
“我选它了,顺带你回答一下我为啥是幼年……”
剩下的话白霖说不出口,不是因为感觉到了某种危险,也不是突然之间自己会有心软心善这种不搭边的事,只是深渊的结晶包住了他,再次将他化作为茧。
随着时间的流逝,渊黑的结晶一点点变得苍白,在这个没有时间的地方,也不知过了多久,结晶的茧变作了透明的冰色。
在最后一点苍白变得透明,结晶茧就消失不见了。
在这个地方,只有一座早已废弃却又保持完好的宫殿静静的看着,在星球的中心,无法祛除污秽的身躯正在容纳深渊能量,纯净的无危害能源在呼吸间渗透进世界。